鶇飛速敲擊着鍵盤,打開了控制室內的全息顯示屏,屏幕一陣抖動,隨即彈出了新的窗口,所放映出來的影像皆轉接於冬眠的視角。
只見畫面上,一個粉發少女正默默地玩着翻花繩。
看着手裏猶自拿着花繩玩的少女,鶇略微鬆了口氣,既然還能玩翻花繩,那應該沒有被欺負,頓感心裏一直懸着的大石落下。
鶇輕吁了口氣,隨即馬上打開了對話功能,把冬眠當作通訊器使用,她的語速快如子彈出膛,一連串的問題拋出:
「祈,你沒事吧?你現在在哪裏啊?還有我怎麼一直都連接不到冬眠的信號啊?」
「......」
楪祈盯着冬眠彈出的顯示屏看,畫面上的鶇,還是那身深藍色的緊身操作服,頭上戴着貓耳狀的發信器,正滴溜溜地轉動着,看得她有些眼花。
聽完她一連串的發問,楪祈歪着頭想了想,然後搖搖頭,意思是她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
的確,她醒來以後,就被領着去吃飯喝湯,好不容易填飽了肚子,也只是呆呆地玩翻花繩,壓根沒問過這方面的事兒。
所以她只好搖搖頭作為回復。
可鶇不懂她這搖頭到底什麼意思,還以為她在說自己受傷了,頓時急聲問道:
「祈你受傷了?!」
楪祈表情呆呆地,不懂話題怎麼跳到這裏,她低頭看了眼腰間纏着的紗布,足足纏了好幾圈,看上去很嚴重但其實並不痛。
在她的觀念里,既然不會痛了,那就等於傷已經好了。於是她又搖了搖頭,意思是自己的傷已經痊癒了,不用擔心。
「那你沒有受傷?」鶇疑惑。
楪祈想了想,還是搖搖頭,她的確受傷了,只不過已經好了。
「那你到底有沒有受傷啊?!」
屏幕上的鶇快要抓狂了,雙手亂撓着頭髮,幾乎快揉成了雞窩,她完全搞不懂楪祈這一直在搖頭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如果有人問在葬儀社內,她和哪個人最合得來,鶇會立即回答是綾瀨。
鶇對綾瀨的尊敬可謂眾所周知,哪怕對葬儀社的領袖,她都只是用涯直接稱呼,只有對綾瀨,她才會用上綾姐這樣的敬稱,。
可如果要問她跟葬儀社的哪個人最合不來,她會猶豫着說楪祈......
鶇並不討厭楪祈,老實說她覺得葬儀社裏也沒有討厭楪祈的人吧?畢竟她長得這麼可愛,身材又很好,唱歌還非常好聽,簡直就是女神。
可楪祈有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她不愛說話......
每回跟她說話時,楪祈都只會搖頭或點頭,用惜字如金都無法形容她不愛說話的程度,可你知道的,有時候搖頭點頭根本就不是回答好嗎?!
每次看到她這麼做,鶇都會被搞得很崩潰,深感世界觀在崩毀,恨不得立刻用手捧住她的臉不讓她點頭搖頭......
「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忽然一個冷冽的聲音傳了過來,但影像上並沒有人出現,只見楪祈扭頭看向了左側,似乎在看什麼。
聞言,鶇頓時警覺,她很快反應過來,說話之人極有可能就是昨晚出手的那個黑衣人,聽對方這個語氣似乎對她們這邊的情況頗為了解。
她喝問道:「你這傢伙到底是誰?!」
對面並沒有回覆她,自顧自地問:「的人已經發動進攻了?」
鶇心裏漏跳了一拍,因為就在四分鐘前,由古因率領的nbs隊伍封鎖了六本木地區,而葬儀社的成員正準備行動。
她大喊:「你是的人?」
「果然進攻了麼......」
「呃......」聽見他這種語氣,鶇這才反應過來,對方只是在試探她而已,而她則傻傻地被試出了真假,頓感十分羞怒:
「你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把祈還給我們啊混蛋!」
話音落下,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復,半晌後,屏幕居然就這麼黑了下去,讓鶇直發愣,她怔怔地看着全黑的顯示屏,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可、可惡!」
鶇憤怒地罵了一聲,隨即飛速地敲擊着鍵盤,試圖重新連接冬眠的信號,可結果卻讓她非常失望,任憑她怎麼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