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鎮河石碑已經出現,我提供的消息一定能讓你找到此物,對於此物之了解,放眼項國,無人能與家祖相提並論。畢竟家祖當年乃是因為此物而殞落。」詹雲亮語氣篤定地道。
「好,你的條件我應了。現在給我說說鎮河石碑的事。」陸小天點頭道。
「陸兄不覺得此言有些過於兒戲了嗎,空口無憑。」詹雲亮冷哼道。
「你想必是想說血誓符吧,此物我身上沒有,就算是有,你認為此符能約束到我?項都馬上要舉行的一場拍賣盛事中,便有釋血莩苓,得到此物,也不過要多花費些靈石罷了。」
「你身上沒有,我知道一處有,便是陸兄能得到釋血莩苓,我也在所不惜,不過求個心安罷了,事關生死,還請陸兄體諒。」詹雲亮語氣堅定,毫無商量的餘地。
「看來你在項都還留了些底蘊,也罷,便依你所言。」陸小天點頭,異地處之,他與詹雲亮的決定也不會有什麼區別,有選擇的情況下,誰會讓自己的生死控於人手。
「應該說是家祖給我留下的東西。」詹雲亮喃喃自語了一句,想起其祖父當年身為大修士名動一方的榮耀,殞落前對他的耳提面命,殷切希望。再到現在的境地,詹雲亮心裏百味陳雜。
「只要還活着,總有無限可能。」陸小天身體一彈,便到了屋外,未驚動任何人,陸小天徑直趕往詹雲亮所指的去處。
詹雲亮所說的位置便在項都之內,詹雲亮的祖父,鬼火真人詹天渝當年作為一個火系大修士,在項都內留下一兩處秘密的產業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荒山,四周是參天的靈木,綠樹成蔭,草長鶯飛。崎嶇的山道在草木中漫延,至今山勢稍顯平坦之處,有一處看上去有些年頭,並不甚富麗的小廟。廟前有個小沙彌清掃青石磚上的落葉。另外一個年老的僧人老態龍鍾,躺在躺椅上曬着太陽。山嶺之間,鳥獸相聞。
「這小廟雖是小了一些,卻是不失寧謐,用來修身養性倒是不錯。」陸小天降落在小廟前並不甚寬敞的平台上。
「前輩能降臨這山野小廟,實在是令小廟蓬壁生輝,只是不知前輩到此有何見教?」小沙彌退到一邊,那年老的僧人起身向陸小天不卑不亢地道。
「我來自然是有事,與你們關係不大,退到一邊去吧。」陸小天取出詹雲亮所說的令牌,小沙彌與老僧看到這令牌之後,點頭稱是,順從的退了開去。
陸小天環顧一周,人在這平台上一陣詭異的晃動,看在不知情的眼裏,陸小天似乎是在修煉某種玄妙的步法。若是放在行家眼裏,則能看出陸小天踏行的是某種步陣之法。
陸小天在這平台之上晃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小廟還是那座小廟,只不過小廟左側的一株月桂樹樹影卻是越發婆娑,陰影蓋住了小廟近乎一半。陸小天人影一閃,完全沒入那陰影之中消失不見。
「影陣宮,極為隱秘的機關之術,若是不得其法,哪怕是修為高深,想要強行破門而入,得到的結果必然是毀掉所有的禁制。白忙一場。」進入那陰影之後,陸小天身形幾個閃動,沒入月桂樹陰影下一座小山之後,進入一道通道內,小廟只不過是擺在眼前給人看的,真正的隱秘還是得經由這通道。若是去那廟中尋找,便是這一輩子,也是不得其門而入。
暗道狹窄而幽深,陸小天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進入其中已經有十餘里。四周一處暗,給人一種詭秘之感,
再行數十丈,忽然兩團綠色的靈火凌空飛來。
「鬼幽寒火!」陸小天一眼便看出了這靈火的來歷。鬼火真人詹天渝,賴以成名,擊殺敵修無算的靈火,陸小天對此並不陌生。
暗照詹雲亮的提示,陸小天伸彈一彈,一顆血珠從手尖飛出,嘴中念念有詞,此乃一門極為獨特的血咒密術。在對敵上沒什麼幫助。不過這兩團威力極為不俗的鬼幽寒火吞噬了陸小天彈出的血珠之後,卻是沒有其他異動。
有過了幾道有些特殊禁制的關卡,來到一處古樸的祭壇,這祭壇周圍,架設鐵鍋,鍋內靈火熊熊燃燒,也不知道到底燃燒了多少年月。
陸小天在祭壇前的幾個鐵鍋旁邊迅速的挪動。同時對着祭壇打出一道靈光。祭壇上一座石墩在卡卡聲中緩緩升起,石墩上有一隻石盒。
「血誓符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