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冰瞳乃是我意外所得,介乎寶物與秘術之間。倒是文道友這般入陣,想必也與望月的幾位陣法大家有聯繫,難道那些人對於此陣也會束手無策?」
陸小天詫異地道,不願意在自己的真幻冰瞳上做過多的糾纏。將話題轉移到了文長雲身上。文長雲作為一個大修士,敢於入陣,憑藉的絕非僅僅是個人對於陣法一道的認識。
陸小天以前尚且見過靈犀法螺這樣的奇物,文長雲身系此戰成敗,身上應該也有類似或者是更為出色的法器聯絡才對。畢竟陣法一道,千變萬化,每個陣法師所擅長的法陣都不一樣。雖說萬變不離其宗,可至少眼下青宇大陸的陣法師,還遠未到萬流歸源的那種地步。
「這鬼族有隔絕神識,還有所有神識還有聲音的傳遞。我手上這顆傳影珠,萬里之內,都可以將身前的影象傳出去,現在裏面是一點動靜也無。」文長雲無奈地說道,手掌一攤,手心出現了一顆碧青色,鴿子蛋大小的珠子。
傳影珠,比起留影石一類的東西無疑強了成千上萬倍,此種奇物,極為稀罕,連此珠都不管用,看來文長雲被困於陣中也是不冤。
「陸道友手段非凡,可有良策?若是時間再拖延下去,恐怕魂貔貅會支撐不住。」文長雲面現擔憂之色,放在以往,同樣的問題,他哪裏會問一個不過元嬰初期的後進之人兩次。可眼下文長雲委實是毫無辦法。
「我先試上一試!」陸小動再次調用法珠內的力量,雙眉之間的冰瞳再次寒光閃耀,舉目四望,身遭四側的白骨摩天齒輪仍然在緩慢的轉動,細看一眼,倒是平平無奇,可只有深入陣中的人才知道,這十隻白骨摩天齒輪方位是在不斷變化的。帶動齒輪轉動的骨鏈必是以鬼族秘法煉製,連文長雲的飛劍斬上去都紋絲不動,對此陸小天沒有任何的想法。
真幻冰瞳的寒芒從骨鏈轉移到白骨齒輪之上,原本肉眼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出奇之處的白骨摩天齒輪,此時在齒輪中心處,竟然隱隱有一層禁制在閃動,而自禁制中,不斷流出一縷縷精純無比的鬼力,導向骨鏈,拽動着摩天齒輪不停地轉動。
陸小天順着這一絲精純之極的鬼力繼續抽繭剝絲般的搜尋過去。直覺告訴他,也許驅動這十方玀迦轉輪法陣的便是這精純得讓人心悸的鬼力。
究竟是何物,竟然能蘊含着這種可怕的力量,便是文長雲那精湛無比的法力與之對比起來,似乎都差了幾個層次。
「陸道友,可是發現了什麼?」看着陸小天眉心處的冰瞳寒光大作,一臉凝重之狀,文長雲頓時心急地問道,事關望月修仙界的存亡,哪裏還有作為一個大修士平時的鎮定。
「暫時還沒有。」陸小天搖了搖頭,順着鬼力流動的方向,越過幾隻白骨摩天齒輪,環顧四周,終於,在這些白骨摩天齒輪的中央,發現一個隆起的黑色半圓形突起,一層厚實的黑色光壁,裏面不只罩着只什麼東西,那光壁之上,禁制更為利害。
而在尋找陣法破綻之時,也未見有其他任何鬼族的阻攔。陸小天心裏頗為意外,事實上陳小天不知道的是這十方玀迦轉輪陣不止能困住人族,便是鬼族深入其內,亦是有死無生,以往便出現過數名關於鬼王深入陣中被困死的記載。
再加上此陣一旦發動,便是文長雲這樣的大修士也難傷其分毫,鬼族對於此陣信心之強,自是勿庸多言。
「小傢伙,靠你了。」看着黑色光壁上那驚人的禁制,陸小天自忖在陣法上的造詣不弱,可面對這禁制也是束手無策,估計要弄懂其門道,至少也得數十上百年之久,至於破陣,更是遙遙祝無期。這種情形下,陸小天也只能想到破界蟲這唯一的希望。破界蟲扭動着滾圓,胖乎乎的身體,四下打量一陣,然後便如以前一般,開始興奮的大口啃噬。嘴裏還帶着歡快的叫聲。
「陸道友,此蟲又是何物?」雖是大修士,可對於陸小天拿出來的東西也不禁有幾分眼紅,便是他這個坐擁古劍宗無限資源的元嬰後期,竟然也叫不上這小黑蟲的來頭,而陸小天眉心處那隻寒芒閃動,明顯不凡的冰瞳,也是不知為何物。
「此蟲乃是我還在鍊氣期時,在望月城的坊市中偶然所得,具體為何物,也不甚清楚。」陸小天聳了聳肩,此蟲到底還是不是破界蟲,從這小傢伙的表現來看,陸小天心裏也有幾分迷糊,出道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