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豐搖了搖頭,向着抱在一起感傷的父女倆拱了拱手,起身告辭,只是眼中酸澀,隱有淚水掉落下來。媽的,今天怎麼這麼大的風沙,劉豐嘀咕,連忙用袖口擦了擦眼,快步離開。
劉豐踱步在洛陽街頭,看着這個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繁華的城市馬上要變成一片廢墟,心中一陣唏噓,自己能改變什麼那,一個微弱的穿越者,難道能改變歷史進程?自嘲的笑了笑,心中愈發的苦澀難耐。
當他抬頭望了望,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了紅衣坊,想到卞玲瓏,劉豐卻是連進去打招呼的心思都沒有了。徑直向前走去。嘴裏卻是不禁吟道:「從征萬里走風沙,南北東西總是家。落得胸中空索索,凝然心是白蓮花。」
他這般旁若無人的當街吟詩,只圖排遣心中的感懷,落在旁人眼中,卻是放蕩不羈,免不得指指點點一番。
一紫衣女子見他在青樓張望一番,又念出這般奇怪的詩句,忍不笑道:「你這人,青樓過客,卻生的這般感慨,不覺好笑嗎?」
劉豐頭也不回,聞言卻是大笑,邊走邊道:「大地山河一擔裝,四大皆空相,你又懂些什麼!」
他後面說的這句話,相當不客氣,那紫衣女子聽了心中有些氣憤,卻見他起步疾走,頭也不回,只一會,便只見一個影子了,忽然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輕道:「倒也是個有趣的人兒,只是洛陽也沒有見到哪家的公子,敢這般張狂的那。」
......
回到家,劉豐把自己關在屋裏,思索着下一步的具體步驟,他忽然有點想早些進宮把萬年公主接出來,早日會冀州,這個洛陽城,他多呆一秒都覺得煩躁,想了想,又覺得這不可能,心裏愈加煩躁。
乾脆把鞋一脫,直接上床睡覺去了。這一睡,便是直接睡到了晚上才醒來,一覺過後,劉豐心情好了很多,吃罷飯,貂蟬拿出一個粉色的請帖,交到他手中,說是下午有人送來的,讓晚上交到他手中。
劉豐皺了皺眉,猜想該是卞玲瓏的,只是不知道讓他晚上接這請柬是什麼意思。拆開一看,只見寥寥幾字,寫到:「洛陽城郊,東十里,望君憐見。」落款果然是卞玲瓏。劉豐暗道這是要和自己約會嗎?,只是選個那麼遠的地方幹啥?
自己的安王府不是挺大的嗎?騷騷的想了幾句,立刻叫人備好馬車,向着洛陽城東行去。
夜色下的洛陽城郊有些冷,微微泛黃的滿月,高掛在深邃夜空,一縷縷熏人的淡黃月光輕輕泄下,披在婆娑長樹之上,蕭瑟寒風習習而過,搖曳起的枯葉枝杈,斑駁地倒影在滿地深色的死葉上,淒清、闃靜.
很快來到請帖上所指的地方,劉豐讓下人停下馬車,獨自向前走了幾十米,就看到了卞玲瓏的背影。
月光下,卞玲瓏靜靜的坐在一處懸崖邊上,一襲紅衣,玉頸修長,身前擺着綠漪琴,呆呆的不知道想些什麼。
劉豐輕輕上前,在她身邊躺下,看着滿天繁星,自語道:「今晚的夜空好美啊,我已經好久沒有這麼靜下心來,仰望星空了。」
自己打扮了半天,這人居然看不見,反倒說星空很美,卞玲瓏心中即好氣又好笑,望着懸崖下黑密密的樹林,輕聲道:「公子難道平時很忙嗎?連星空都難得一見。」
劉豐哂笑,說道,「本人可是大官,日理萬機的,哪來閒工夫看這麼多的星星啊。」不待卞玲瓏搭話,又接着道,「不過再忙,也比不得見姑娘來的重要,這不,大晚上的顛顛的跑來了,玲瓏姑娘可有什麼獎勵我啊?」
見他三句不說,又是口花花的,卞玲瓏嫣然一笑道:「公子這般忙碌,還抽出閒暇,來赴玲瓏的約,玲瓏自然有所表示。」
能有什麼表示?劉豐轉頭看她,只見卞玲瓏一雙白嫩的玉手,輕輕的放在綠漪琴弦上,一首琴曲自她指尖緩緩流淌而出。琴聲婉轉纏綿,低沉哀怨,如泣如訴,似乎再訴說女子的心思,只是劉豐聽曲雖廣,這首卻是真的沒有聽過,只感覺它好聽至極,能觸動人心思一般。
劉豐偷偷的瞄了一眼卞玲瓏,昏黃柔和的月色下,她一套大紅的衫裙緊緊包裹着曼妙美好的身材,秀美的側臉閃爍着淡淡的柔光,潔白的頸項泛起美麗的紅暈,豐滿的****時起時伏,隱隱顯露出的氣質,仿若象牙一般純淨無暇。伴着月色,她的氣
二十八章 青青子衿 悠悠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