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豬一路急走,很快就來到了紀暝的房間外,稟報之後,被親衛領着走了進去。
然而紀暝此刻正趴在桌子前奮筆疾書,鐵豬也不好打擾,只能在一旁等候。
而紀暝似乎是在寫什麼很艱苦的事,一直等了將近半個多小時,紀暝才收筆,而這時鐵豬連忙一下跪倒在地,高呼道:「陛下萬歲」
紀暝抬頭一看,對於鐵豬,他也是有着深刻印象的,這是一名猛將,當初紀暝還對他製造克隆人感到厭惡,但是後來知道是費萬惡的手下之後,這份厭惡便漸漸消失。
不是紀暝因為費萬惡而不厭惡克隆人,而是克隆人的確為人類的生存做出了太多的貢獻,在多瑙聯盟和機械人抵抗蟲族的這些日子裏,克隆人死了太多了,而他們是為了人類而死的,如果不是克隆人,死去的就是人類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基於此,紀暝實在是無法再怪罪製造克隆人的勢力,既然他接納了費萬惡,那麼鐵豬,他自然也能接納。
「起來吧」
「謝陛下」
鐵豬謝恩,然後起身道:「陛下,臣收到了費萬惡大人的書信,黑夜聯盟唯陛下之令行動,但有命令,必將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只要陛下一聲令下,臣立刻就帶領黑夜聯盟歸順二重天帝國」
紀暝抬頭打量了一眼鐵豬,只見此刻的鐵豬早沒有了當初見面時的霸氣,那時候,鐵豬是霸主,紀暝不過是一個初生牛犢,兩者沒有可比性,而此刻,兩者同樣是沒有可比性,不過卻是反過來了。
紀暝甚至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讓鐵豬人頭落地。
「世事變幻,想不到我們再見面的時候已經這般情景你做的很好,現在還不是你該暴露立場的時候,等到了時候,我自會找你,現在我交給你一個任務」
「陛下請講,臣一定萬死不辭」鐵豬應身道。
「呵呵」紀暝一笑,道:「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們好歹也算是老相識了,這個任務可不要你萬死,只是幫忙送個東西而已」
鐵豬一愣,不過還是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道:「陛下請講,臣一定將東西送到。」
紀暝看了看始終一臉緊張,不肯放鬆的鐵豬,也是深感無趣,因為身份的轉變,現在的鐵豬根本就不可能在紀暝面前表現的放鬆。
這種變化可不僅僅是鐵豬一人,很多跟紀暝一路走過來的老人也都出現了這種變化,不過紀暝知道,這是他登上王座的必經之路,自古皇帝都是孤家寡人,他紀暝也不能例外。
「我這裏有兩首詩,你就順路交給丞相,就說我今天突然來了興致,寫了兩首詩讓他品鑑,如果他能夠品鑑出來,大大有賞,品鑑不出來,說明他語文學習不夠,罰他半年俸祿,不過我聽說江鐵也懂一點點詩詞,如果他們都品鑑不出來,就找別人幫忙吧去吧」
「是,陛下」
鐵豬領命從紀暝手中接過一張紙,上面寫着兩首詩,也不敢多看,轉身離去。
出了大廳的鐵豬終於鬆了一口氣,如今的紀暝即便是不催動帝王之勢,也是威勢逼人,鐵豬在大廳里,卻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現在一出來,只感覺整個人都一松。
鐵豬拿起紀暝寫的詩一看,只見上面第一首詩寫道:
遙慰我心愁,
丁香體柔弱。
心恬內無憂,
烏衣有舊遊。
高掛惡木枝,
結印魔應哭。
第二首詩寫道:
紛然馳夢想,
觸事苦難辦。
一施傳心法,
騎吏擁前驅。
軺車倦馳逐,
談舌久不掉。
一通讀下來,完全不知道什麼意思,看似在抒情,又是前後不着調,說直白又不直白,說有深意,又看不懂在寫什麼。
鐵豬暗自搖頭,他實在是猜不透紀暝到底在想什麼,按理說此時此刻他應該在忙碌關於征討蟲族的安排才對,可是他卻在那裏捉摸什麼詩詞,更令人無語的是竟然還讓手下大臣品鑑,品鑑不出來還得扣俸祿。
鐵豬已經完全搞不懂紀暝的意思了,不過他可不會因此就可以輕慢紀暝的任務,當即收拾心情,前往尋找二重天帝國丞相藍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