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青慌慌張張跑到大禮堂的時候整個表演也接近了尾聲。
他氣喘吁吁又失落的扶着大門,轉身離去。
大。
後森表演完就被推向了校車上,她提着裙子拿起包,掏出手機想要給顧長青和劉勝男打個電話告別,可兩人就像商量好了一般,都關着機,沒有一個人接聽。
「小森,快上去吧。」學姐往車上推着後森「你還穿着裙子,多冷啊!」
後森無奈的上了車,剛坐下,一個熟悉的人影就跟在自己的身後也跑上來了車。
「邊緣?」後森有些驚訝,按說今天除了要表演的學生可以來局看表演,大其他的學生是不允許來看表演的。
邊緣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把後森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我這不是閒得慌嘛,跟着來搭把手,當個後勤什麼的。」
後森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拉拉肩膀上的外套,一股暖意湧上心頭,可又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唾沫,經過上次的事情後,她總覺得兩個人不再向以前一樣的可以不言而喻,總覺得有什麼東西隔在兩人之間,無法打開。
或許是邊緣看出了尷尬的氣氛,也不再多言語,默默的坐到了後森的後座。
後森看着已經大黑的夜幕,突然有些緊張起來,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司機師傅!可以開快點嗎?」身後的邊緣突然大聲喊道。
司機哈哈大笑道:「怎麼了小伙子,約了女朋友啊?」
邊緣笑笑,看了看手錶:「這不是都九點半了嗎,我得趕緊回去,今兒個晚上十點還有場聯賽要打呢!您知道這事兒可不能耽誤啊!」
說完後,車上傳來的同學們一陣陣稀稀拉拉的笑聲。
看來司機師傅也是個遊戲迷,聽完二話不說就踩了油門。
後森打了個哈欠,回過頭沖他感激的笑了笑。
邊緣沒有說話,也報以微笑。
後森轉過頭看向窗外,心底突然有一塊地方莫名的像被人捏了一般難受。窗外的夜景不斷的倒退,她突然有些悲哀,困意不自覺地湧上心頭,雙腿也有些冰涼起來。
司機師傅也是個性情中人,風馳電掣的開了一路,九點四十五分的時候就回到了學校。
後森一下車連招呼也不向任何打就慌慌張張的向宿舍跑去,邊緣擔憂的看着後森跌跌撞撞奔跑的背影,想要上前去幫忙,可剛走了兩步,他就頹然地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後森回到宿舍樓後,立即就被一股暖意包圍,她舒心的放慢了腳步,像宿舍走去,她們的宿舍就在二樓,走得也快,可剛打開宿舍門,一股伴着酒精的酸臭氣就鋪面而來。
後森被突如其來的惡臭嗆的也差點吐出來,頓時覺得睡意消減了一些,她強忍着噁心的味道向屋內走去,眼前的場景再次讓她的胃翻江倒海起來。
蝶蝶倒在地上,抱着被子,吐得是昏天黑地,不光地板上,連她的被子上,衣服上,頭髮上,臉上,全都沾滿了蝶蝶腥黃髮臭的嘔吐物,後森晚上沒有吃太多飯,不然早就抑制不住的吐了出來。
她連忙撕下兩塊衛生紙堵住自己的鼻孔,慌忙把蝶蝶從地上扶了起來,看她還在不斷地的往外乾嘔着,知道她沒有被自己的嘔吐物嗆着,也稍微放下了心。
後森吃力的把她拽到一邊的地上靠在床下桌的旁邊,輕聲又焦急的叫道:「蝶蝶,蝶蝶,你怎麼了?怎么喝這麼多?」
但無論她怎麼叫,蝶蝶就只是難受的哼哼,並不回答她。
後森見蝶蝶現在的狀態,估計也說不出什麼,便把她放下,拿起毛巾跑到水房沾濕為她擦拭起來。
好不容易給她擦乾淨之後,又手忙腳亂的換了衣服,連推帶搡的把蝶蝶扔上了床,頓時手腳無力的一下子趴在了蝶蝶的身上。
她伸手看看手錶,已經十點十五分了,後森自嘲的笑笑,這麼久了,自己這是第一次撐過十點吧,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手腳越來越不聽使喚,那種被思想抽離的感覺清晰入微。
突然,後森身下的蝶蝶一把抓住了後森的肩膀,猛地向上推去,後森一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
蝶蝶的眼睛瞪得極大,看着後森一陣發怵:「蝶,蝶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