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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我坐在木蘭的後座覺得心裏滿是疑惑,為什麼他第一次見我就要叫我害人精呢,還一直說讓我去死,看他的樣子也很認真,又想起我三爺爺以前跟我談話時幾次曖昧不清的態度。
我的心裏更疑惑了,於是忍不住問我乾爹到:「乾爹,那男生是誰啊?他為啥老說我是害人精啊?我又不認識他。」
我乾爹淡淡的說道:「那是後家的孫子,叫即明,以後你們都在一處兒上學,你別聽他亂說,他就是那樣子,說話不靠譜。」
後家?我當然知道,鄴城的四家族之一。
西陸東涼,北後南張。
這後家就是城北的先生家,卜算世家,聽說求一簽兒都好幾千吶。
原來是後家的孫子,那肯定是懂點兒卜算之術,難道他算出了我什麼?
想到這兒,我又問道:「他是不是算出我什麼了,我也總覺得我有點兒不對勁,乾爹你說我要不要去他們家正兒八經的算一下啊?」
也不知道怎麼的,乾爹的木蘭突然打滑了一下,差點兒把我甩下去,我嚇了一跳,直到又走了一會兒,車子才逐漸平穩下來。
我拍拍胸脯道:「可嚇死我了。」
我乾爹語氣平靜,說到:「命不能算,越算越爛,把好的都算成不好的了,不過你要是想去就去吧,我跟你後爺爺說說。」
乾爹這麼一說,我反而沒有想去的了。
不知道怎麼的,我總感覺我哪裏不對勁,不光是力氣突然變大這件事兒,包括當初曾經見過的莫名其妙的黑白無常,還有帶我逛了一趟陰間的姥爺,李佳昱的突發事情,還有我常做的噩夢,我總覺得似乎一切都有些關聯,但又從來摸不着頭腦。
估計是電影看多了吧,我總覺得我估計真不是啥普通人,尤其是現在乾爹和三爺爺的表現,讓我感覺到越發的異常,總覺得不會多久我就會經歷一場風暴。
我心一橫跟乾爹說:「您老放心吧,我不會去的,先不說您會不會跟後爺爺提前打好招呼啥都不告訴我了,就說現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我三爺爺,絕對有事兒瞞着我。」
我話一說完,果然我乾爹不說話了,看來我猜的沒錯,於是就有點兒得意,可是心裏又覺得很不舒服,究竟有什麼事兒他們會瞞着我呢?難道我真的是個害人精嗎?
過了半晌,我乾爹突然說道:「沒想瞞着你,只是讓你再多過幾天舒心日子罷了。」
乾爹說完,我突然更難受了,這麼說不光有事兒瞞着我,還是大事兒?
我還想問,可是乾爹卻突然停下了車子,我這才回過神兒,看着眼前的一個氣派的大門,掛滿了白布,還放着哀樂,披麻戴孝的人也很多,又在門口蹲着吃飯的,也有站着抽煙的,放眼向里望去,似乎有更多人。
可是人這麼多,非但看上去不亂,而且井然有序。
我拽拽乾爹,好奇的問:「這是哪家大戶啊?」
「哼。」乾爹鼻子冒了一聲兒氣兒,也不搭理我,直接往裏走去。
我納悶兒,難道乾爹生我氣了?就因為我剛才沒頭沒腦的問題?可是瞞我的是他們啊,我還沒生氣,他倒先生上氣了。
我咧咧嘴,但還是背好東西跟着乾爹走了進去。
一進去,我的嘴巴就更加合不上了,原來裏邊兒這麼豪華啊,我原以為門就夠氣派了,沒想到院子裏假山流水,青蔥樹木,更加漂亮,一個院子估計得有好幾百平米吧,天哪,我怎麼不知道我們縣城還有這樣的富豪?
我跟着三爺爺走進了正廳,正廳也特別大特別豪華,一水兒的淡黃色的瓷磚,一樓和二樓還是通頂,一盞大的做工極其精美的玻璃燈直接吊下來,正下方是一口玻璃棺材。
啥?燈在棺材的正頭頂兒?
我愣了。
棺材裏躺的可是死人啊,正是陰氣匯聚的地方,怎麼能在正頭頂照射強光呢?先不說陰氣無法凝聚,跟身體還沒完全脫離的亡靈無法投胎,而且再這樣照下去亡靈大有可能灰飛煙滅,甚至亡靈為了保住自己的魂魄不被強光打散,鬼知道這亡靈能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兒。
到那個時候他可不管你們還是不是家人和後代了,想要他灰飛煙滅投不了胎?那他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