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關,我就有點兒虛脫,連忙跑到病床上坐下,深呼吸了幾口,才逐漸的緩過神兒,看他們這種閻王態度,若是我被逮住了,萬一誣陷我說我也神經了,住進來還不得被折磨死?
現在我也回過神兒了,反應過來,我估計是進錯了房間,這才開始打量眼前的一身病號服的男人。
只見他長的雖然不賴,但是身形消瘦,面色蒼白,有些病態,雖說剛才醫生對他也挺客氣的,他自己也掌握着開門關門,但畢竟是這裏的病人,我有點兒擔心了。
「你,你是誰?」我盯着他問道。
沒想到他卻是笑了笑,也不顧我還在,竟然徑直走了過來,直接躺倒在了床上,嚇了我一跳,一下子彈了出去,我緊緊盯着他,果然還是有毛病的人,我還是趕緊走為上計。
「我見過你。」他笑着說。
「見過我?」我狐疑的問「在哪裏?」
「夢裏。」他歪頭看向我。
我冷笑了一聲,果然是個神經病,長的再正常在這裏住着,也是個神經病。
我轉身向外走去,只聽他喊道:「樓道盡頭有護士的,要是被發現,你就完了。」
「什麼意思?」我皺眉。
「唉。」他突然重重地嘆了口氣「你太衝動了,這裏不是你隨隨便便就能闖進來的。」
我沒說話,看着他。
「這裏,比你想像中的要危險百倍,你還是趕緊找機會出去吧。」他勸解道。
我挑眉,這神經病說話倒是挺有意思的:「你不是說外邊有人守着嗎?我怎麼出去。」
「嗯嗯嗯嗯。。。」他上下打量着我「看你是個練家子,應該從窗戶翻下去不成問題吧。」
我有些心驚,沒想到這神經病還挺眼尖。
「你知道劉昀淇嗎?」我問道,現在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沒想到他一愣,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神色深沉,我心裏一動,難道他知道什麼?
他勾勾嘴角,苦笑:「怎麼能不知道,如果我不是困在這裏,我何嘗不想救他。」
我更震驚了,救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這裏有問題吧?」我看着他,指着自己的腦袋,問道。
「呵。」他冷笑「看你腦門兒上貼的,開陰眼吧?可真慘,連張開眼符都沒有。」
這句話猶如當頭一棒,震驚的我無法動彈。
「你,你究竟是誰?」我僵硬着身體問道。
他只是淡淡一笑,然後說到:「上去吧,那傢伙曾經就住在我的正上方,當初他在的時候可沒少鬧騰,整宿吵得我睡不着覺,現在不在了吧,又覺得少了點兒什麼,他就在樓上。」
我愣了愣,猶豫了一下向窗口走去,剛抬起頭向上看,果然一眼看到了正在向下扒頭的旗!
我迫不及待的就要衝上去。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這個陌生男人:「你,到底是誰?」
「我?」他哈哈笑着「我叫路飛,但是不是海賊王的路飛,將來也許我們還會再見!」
我點點頭,雖然覺得此人奇怪,但是現在我更想見到旗。
這兩層上下,雖然不遠,但是也有差不多兩米的距離,好在都有防盜窗,還能讓我落個腳。
我剛撐開這間屋子的防盜窗,就聽到屋裏男人發出了一聲「我去!」的感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一頭鑽了出去,踩着防盜窗,噔噔就站了上去。
剛一出去,我就餘光瞥見了門口處的車,但是不見王偉,應該是在車裏。
我扒在外邊,看着樓上,腳下猛地用力,縱身一躍,雙手一下子死死的抓住了上邊的窗台。
我咬着牙雙臂使力向上躥,終於,不枉我出了一身的汗,終於牢牢地爬了上去。
我不敢往下看,也怕別人發現,於是連忙拉開防盜欄杆,鑽了進去。
一進去,我就看到了站在屋子中心的旗,我驚喜的看着他,可是只是一瞬間,我的心裏就開始了發慌。
「你,我。」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感覺嗓子一下子乾的不行。
他卻是一直冷漠着一張臉,伸手指着某一處,我順着他指向的地方看去,看到了牆上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