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越石的笑容緩緩的僵硬了下來,再看不出劉逸的心思,他也坐不到法曹這個位置了,華胥侯劉逸不是來看自己府內兩位武家的公子的,相反,很有可能是來找麻煩的,只是這是為什麼?他猜不透,以他的身份,還無法知道武家兄弟的齷蹉之事,只以為這是武家兩位小姐的哥哥,又受陛下照拂,於國子監求學,青樓相遇,自然起了結交之心,而後聽到兩兄弟居然有將自己妹子嫁給自己的心思,哪裏能不喜?
「賀蘭越石是吧?你好歹也是青雀府中的法曹,就沒好好調查一下這武家兩兄弟的秉性?你賀蘭家雖然不算一等大族,可是畢竟也算是關外的豪商吧?作為商人,難道連自己打交道之人都不稍微調查一下?」
很是有趣啊,想通過這兩兄弟來公關自己?想得太多了吧?作為商人,難道不知道太貪的下場很嚴重麼?
賀蘭越石臉色變了,瞧向武元爽兩兄弟,不知道為何劉逸會這樣說。
「華胥侯,我兄弟兩沒得罪你吧?按理來說,我們兄弟乃國公之後,沒追究你失禮已是恩惠,為何還口出穢言侮我兄弟?」
武元慶作為大哥還未說話,武元爽已經站出來問道,聽得劉逸搖頭一笑。
「國公之後?呵,好大的威勢啊!追究我失禮?你老子應國公武士彠勉強有這個資格,你有嗎!」
「你!」
怒氣一生,武元慶趕忙攔住自己的二弟,從賀蘭越石的臉色上看,他覺得今天好像不對。
「小弟無禮,還請華胥侯見諒,只是華胥侯為何對我兄弟如此深的成見?武某實在想不起來何處得罪了侯爺,若要元慶斗膽一猜,華胥侯可是因為舍妹武媚?若如此,華胥侯恐怕是誤會了。」
武元慶倒還是具有一些世家的修養,是一個有文化的流氓,劉逸呵呵一笑,後背靠在馬車之上,眼睛看着手中的摺扇。
「哦?誤會?為何?」
來來,反正沒事,聽聽你怎麼說也好打發時間,再說侯爺我講究以理服人,要搞你一下,至少也要聽聽你的辯解不是?
「父親自小便告誡我兄弟二人,舍妹太過聰慧,妖孽,袁天師曾經言為妖者,囑咐我兄弟二人不可與之過多相處,父親仙去之後,我兄弟二人自然遵父之遺命,將姐妹二人加上楊氏隔離在一旁,可是我們兄弟二人也從未斷絕過她們的供給,若不然,那有她們如今的幸運。」
劉逸抬頭笑。
「那這母女三人還得感謝你們兄弟的續命之恩了?」
「哼,那可不是,一個側室賤妾,再加兩個狐媚賤人,若非我兄弟發慈悲,早入了青樓勾欄之中!其他世家,誰家不是如此?劉兄,同為將門兄弟,我勸勸你,還是不要聽那賤人的妖言,免得自誤。」
武元爽這嘴巴實在是聒噪,劉逸聽得皺眉不已,站起身來,再也沒有繼續聽下去的性子,自己不是來聽他們滿嘴噴糞的。
「自誤不自誤還不是你能管得着的,今天侯爺我心情好,懶得與你計較,而且,既然我勸了小武,那自然不能自己先出手,這樣顯得不道義,不過,武元爽,不要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語,否則,後果很嚴重的,國公之後?你覺得能護住你?好好珍惜富貴的日子吧!」
搖搖頭,懶得再說,本還想將這兩兄弟想辦法送出長安,也算是減輕小武的恨意,誰知道這兩兄弟還真看的起他們自己,那也好,且自我安好把,等小武找上你們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什麼叫絕望了。
「劉逸!」
本來已經準備轉身走了,武元爽卻又大聲叫住了,轉身過來,莫名其妙。
「早就聽說了華胥侯劉逸的狂傲,我本來還不信,如今卻是見識了,只是別以為仗着自己是駙馬,就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本公子狂的時候,你劉逸還躲在劉弘基家裏不敢見人叻!你憑什麼在本公子面前狂?聽說,你的小妾是京師名花楚芸煙是吧?家裏的人還都是原來聽音閣的女子?本公子一直對那裏的女子很感興趣」
淫邪的笑着,劉逸心中僅存的好心情瞬間沒了,盯着武元爽,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我覺得勸小武是個錯誤的事情,不,我覺得我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不能讓小武出手,自己為什麼不能出手?」
「呵呵,武元爽是吧?老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