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總覺得居住在延康坊的人都是該長壽康健一輩子的,因為名字便是如此,可是總有一些人喜歡起一些鬼域的心思,永嘉公主府的門前,劉逸已經等待了許久,老黎第三次歸來的時候,劉逸放下了已經聽故事陷入睡眠的兕子,將她身上包裹的小狐裘合攏好,這才下得馬車來。
「還是不見麼?」
哈了口氣,這天氣怎麼就突然轉涼了,居然仿佛有白氣在眼前浮現。
「侯爺,都問過了,無聊是竇奉節也好,永嘉公主也罷,都說無暇接見。」
老黎心中也有氣,自家侯爺是誰,你竇奉節就算身後有龐大的竇家又如何,還不見,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知道了,兄弟們可都來了?」
長安是帶不了刀兵的,可是我扮作農夫,拿跟扁擔總可以吧。老黎聽到劉逸問話,已經趕緊說都到了,摩拳擦掌的,侯爺越平靜,說明這事情會越大,他們可不管眼前是誰的府邸,只認侯爺的命令。
「那就打進去吧,別弄出人命,斷腿斷手隨意就好。」
手裏握了下剛才特意找來的木棍,看一眼,說得風輕雲淡,老黎激動得點頭稱是,手一揮,侯府護院就一窩蜂得沖了上去。
「你們要幹什麼!瞎了你們的狗眼!告訴你們,這可是永嘉公主府!」
門子才叫了一聲,老黎已經一棒子揮上,牙齒就脫落了大半,滿嘴鮮血,慘叫着指着老黎,又一棍子下去,白眼一翻,已經昏死過去。
「很神氣?還幹什麼,兄弟們都長點心,侯爺說了,只要不弄出人命,其他隨意!敢對侯爺不敬,真夠膽的!打!」
早就嗷嗷叫着等待了,話語一出,哪裏還需要人指揮,都是沙場老兵,殺過人,見過血,永嘉公主府的那些花架子實在不值得一提,劉逸就背着手站在府門之前,也不進去,他還需要看着兕子,眼睛看着遠方風雲變色的天空,不知道何時會安靜下來。
府內的哼叫聲不絕於耳,各種物品摔碎和和破裂的聲音,就算相隔老遠,也很清晰得傳進耳里,劉逸心情緩緩變好,覺得這樣的聲音比李二的秦王破陣樂好聽多了。
這裏的喧鬧早就驚動了長安縣衙,縣令如今是馬周,帶着衙役前來,見到劉逸正直直的站在永嘉公主府前,就走了過來,低頭拱手。
「學生馬周見過先生。」
劉逸從欣賞音樂的意境中回神過來,轉頭一看,笑笑。
「不錯,算是有個官樣子。」
「謝先生。」
再抬頭,就看見兕子揉着眼睛掀開了馬車布簾,調皮得,把狐裘都弄掉了,劉逸寵溺得雙手抱起,馬周見了,立即將狐裘也拿了過來,劉逸接過,給兕子包裹好,讓她攀住自己的脖子,調整了一下,抱好,見馬周欲言又止,拿着小手套將兕子的手包好,這才笑了下說道。
「讓你難做了,不過這事情你看看就好,不用管了,勛貴的事情,還是交給戴胄的大理寺處理得好,你是個惜民的,管好百姓之事便好。」
馬周拜首,在書院呆過的都知道劉逸的個性,不會無緣無故得欺負人,一般都是把他得真怒了,這才以雷霆手段滅之,否則一般的小事情,華胥侯都不會在乎的,就如同薛萬徹一樣。
「逸子說的不錯,馬周,你有濟世安民之心,就不要輕易往這深水裏面跑了,帶着你的衙役站遠一點吧,這裏由我金吾衛接手了。」
程處默走了過來,馬周板着臉拱手見禮。
「你們文人就喜歡那麼多規矩,學院裏也沒這些講究!」
隨意回了一禮,馬周也不在乎他的言語,早就混熟了,小魔王就這性子,人卻是非常仗義的。
「莫非都學你不成?好好的巡視你的,來這裏做什麼!」
劉逸溫怒,就喜歡瞎湊熱鬧。
「嘿嘿,誰讓就你能遇到好玩的事,剛才聽到兄弟報告說你在這裏,我就猜的差不多,嘿嘿,要不是父親阻止,我早就掀了這裏,都什麼人,清河可得離她們遠點!」
皇帝將清河郡主許給了程處默,就等着完婚,是個不錯的女子,知書達理的,老程炫耀了很久。
程處默看着門內說話,拍了下劉逸的肩膀,笑着說話。
「咦?這小娘子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