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陸遠呼喚聲,雙龍想也不想就抓住陸遠,隨着陸遠飛出船艙,追向傅君綽而去。
他們雖然害怕到了極點,當然他們忘不了傅君綽的恩情,而且如果因為一點點危險,就拋棄救命恩人不顧,他們以後還當什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將軍丞相,即使別人不敢說他們,但是就他們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如此貪生怕死的自己。
看見四個人一前一後,飛出了宋閥的貨船,宋魯忍不住驚呼與讚嘆,宇文化及忍不住的怒喝,留下一隊人看住宋魯之後,便馬不停蹄的帶着其餘人馬動身追擊。
只是他們這一耽擱,陸遠三人已經隨着傅君綽的步伐,沒入進了兩岸的山野里去。
雙龍只覺耳際生風,冷風不斷的灌入口鼻之中,耳朵也吹的通紅,眼睛也沒辦法睜開。等他們能睜開眼睛,耳邊的風聲停止下來後,他們已然如騰雲駕霧一般,出現在了山野間,而傅君婥正在前面。
「師父,你怎麼不慢點,我們差一點就窒息了!」
雙龍狠狠的吸了幾口氣,就像從地獄回到了天堂,原本不怎麼樣的世界,也變得令人留戀不舍,知道它的存在是多麼美好。
「好了,你們……深呼吸,蓄氣,我們現在可是在逃命,你們就不要那麼多問題了!」
陸遠看着呼吸困難的雙龍,嘆了一口氣說道。
雙龍翻了翻白眼,最後還是緊緊的抓住陸遠,不準備放開。陸遠無語一笑,周身念力一動,似乘風而行,即使山野間樹木極多,但在跳躍疾行間,有驚人的念力感知,也不怎麼煩惱,漸漸追到傅君綽。
不過這時候,他們巳奔了十多里,地勢愈趨峻硝,等停下來,追到了傅君婥之時,他們已經來到了一座陡峭的高山之上。
山風吹來,雙龍只覺寒氣逼人,忍不住牙關打顫,看向陸遠忍不住幽怨,似乎在責問,為什麼在鬼地方停下,就不能換個好一點的地方,至少溫度不這麼冷。
傅君婥回頭看了眼三人,旋即嘴角一翹,似乎有些高興。陸遠看見後也跟着回她一個笑臉,只是換來的卻是一聲冷哼。
傅君綽沒有說話,雖然她並不討厭陸遠他們,但要她笑臉相迎,卻是不可能的。
想着傅君綽在山上轉一圈,找到了一個山石草樹搭起的淺穴,躲了進裏面暫避寒風。
後面三人看到這裏,也不由一喜,連忙得跟了上去,雖然陸遠並不畏寒,但是也只是用念力呼聲,阻斷了大部分寒風吹拂而已,冰冷的風仍然再不斷帶走熱量。
一進洞中,似乎溫度暖和了,寇仲鬆了口氣,灘坐在地上說道:「好險!幸好隔這地方着一條長江,宇文化骨不能追來。」
「你想的倒美,其它人或者辦不到,但宇文化骨只要有一根枯枝,便可輕渡大江,你這小子真是孤陋寡聞。」傅君婥嘆了一口氣,看着寇仲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徐子陵大吃一驚,駭然道:「那我們躲在這裏幹什麼,有時間還不快逃得遠遠的?」
「小子,你說的倒是輕巧,如果我還有力量逃跑的話,自然腰繼續逃,只是到了這裏來,已經是我的極限,在這樣下去,我會一點力量也不剩,成為待宰羔羊。」傅君婥苦笑一聲,盤膝坐下調養自身。
寇仲打了寒顫,忍不住慶幸道:「就算宇文化骨渡江追來,也不知我們逃到那裏去吧?」
「哈哈,你忘記宇文化及的狗了嗎?只要時間沒有過多久,他們就能尋着氣味追過來!」陸遠無奈的撇了撇嘴,忍不住打擊道。
傅君婥點了點頭,淡淡符合道:「他說得沒錯。不過,武功強若宇文化及者,觸覺大異常人,不需要狗,就他也能依靠眼鼻,沿着我們留下的氣味痕跡,一路追殺過來。」
「竟如此厲害!」徐子陵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一流境界的存在,已經超過他們的想像力了,在常人眼中已是非人的存在。
「好了,別吵,我要我要運功行氣,好在宇文化及到來時回復功力,與他決一死戰。」傅君綽冷冷的說道,而後氣息沉腚下去,閉目冥想,看樣子也是累的不清。
於是,洞穴中一時間陷入沉寂,雙龍頹然的緊靠一起,不敢再說話商量,怕驚擾了傅君綽修養,畢竟能與宇文化及一戰的,也只有傅君綽了。
至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