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讓我只覺得全身為之一振,居然是艾米!那個明明已經腦死亡然後又莫名其妙的跑到遊戲裏面號召第七星辰公會的人一起去推倒巫妖王的艾米!
我也顧不及什麼靈體不靈體的了,跳起來就去扯鄧艾米的手臂,嘴裏大呼小叫道:「等等!等等!別走啊
我一伸手撈了個空。
鄧艾米愣愣的望着我,似乎也很驚訝我的手為什麼可以從他身體裏穿過去。
「怎備會這樣?」艾米似乎終於反應了過來,驚惶的低頭審視自己的身體,然後遲疑的抬起頭,下意識的伸手過來抓我的肩膀。
他的手,也從我的肩頭直接滑了開去。就如同他的手是一道虛影,拂在我的身體上就幻化成扭曲的光線。
我呆滯的望着艾米。艾米也惶恐的望着我。
「怎麼回事!我怎麼了!我怎麼會這樣!!」艾米雙眼圓睜,突然爆出一聲尖銳的嘶吼。
然後他就消失不其了。
只留下我一個人呆呆的望着身前無盡的黑暗。
良久。
我一聲喊,轉身就衝出去客服中心大廳,心急火燎的往公司大門外跑,保安大叔都差點被我撞了個跟斗。一衝出公司大門,我就摸出手機撥通了念蒼生的電話。
「外掛男!你馬上給我滾過來!!」我對着電話那頭怒吼道。
話筒那邊沉寂了片刻,隨即傳來念蒼生那聽了就想踹一腳的聲音:「你覺得可能麼?」
我氣急敗壞的說道:「真出事情了!外掛男,我遇到一個大概跟山喲一樣的靈體,但是又不一樣,他」哎!電話說不清楚的,你趕快過來吧!」
「我現在在忙。」念蒼生永遠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語調,「如果你真的很急,那你自己到我家來好了。」
我為之一窒,對這一本正經打官腔的外掛男恨得牙痒痒的。但隨即轉念一想,不管怎麼說,現在是我求人家,還叫人家自己「滾」過來。貌似的確是有點不對的說,,
這麼一想,我的囂張氣焰頓時矮了半截,我放低了語調說:「成啊,,那念大爺您家住哪裏啊
半小時後,我來到了延安西路。
念蒼生的家在延安西路江蘇路路口。當我打車到這裏的時候還頗為有點不敢認。畢竟這裏跟凌家所在的那南京西路差不多,也是以商業寫字樓為主的地段。而念蒼生告訴我地點就在這路口天橋,一路上我還頗為揣測了一番,難不成這念蒼生也跟凌靈勵一樣,其實也是某個千年除靈家族偷偷跑出來的另類子弟?
可惜我錯了。
我趕到延安路的路口天橋處。四顧無人。我給念蒼生打了個電話,滿心以為他會突然從某個虛空處破開空間出現在我面前。結果這死外掛男直接掛了我電話,然後五分鐘後默默的從天橋另外一端的出口施施然向我走來。
「你也要。響靈動門什麼的麼?」我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念蒼生沒有搭理我,卑我點了點頭,轉身引着我向路口另一邊走去。
走不幾步,我們繞到一幢高聳的寫字樓背後,來到了一棟四層的老式公房面前。
就如同每一個大城幣的光鮮明亮的高樓大廈的背後,似乎都會有這麼一處陰暗的所在,靜靜的站在無限光彩的陰影中,默默的聽憑雨打風
去。
這樣的房子估計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上海老公房,現在基本都快屬於拆遷範圍內的概念了,但是偏生依然頑強的存在着,由於地理位置的優勢,在附近寫字樓上班的上班族們也常常會選擇這裏作為臨時住所,以免去每天乘坐地鐵擁擠不堪之苦。
可是我實在沒有料想到念蒼生居然會住在這裏。
直到念蒼生輕車熟路的引着我走上那破舊昏暗的單元樓梯口,並掏出鑰匙反手伸進一面鏽跡斑斑的鐵門裏把那落鎖給打開時,我才確認,這個外掛男的確就真的住在這個破舊的小單元樓中。
打開房門,裏面是個一進一出的一室戶型,典型的住家式結構,玄關處被改成了廚房和餐廳共用的形式,一張摺疊式餐桌上堆滿了泡麵和凍食品的包裝袋,而爐灶上還有一口敞開了燒水的鋼精鍋,正撲撲的滾開着,眼看就要燒乾了。
念蒼生一個箭步衝上去,啪的一下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