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床上,睡着另外一個自己,而作為意識體的本人。卻呆呆的站在門口!
這種荒謬的情形,幾乎就只有在最無厘頭的夢境裏才可能出現的。老牛呆呆的站在自己的床前就像對着一面鏡子一樣看着正在床上睡得正酣的自己。
我一定是在做夢,
就在老牛如是想着之際,仿佛是為了回答他的問題一般,那床上酣睡的老牛突然翻了個身,睡眼惺忸的睜開了眼睛。
兩個老牛就這樣面面相覷的對望着。
然後兩個老牛不約而同的同時爆出兩聲驚天動地的大叫。
「啊啊啊啊啊」
穿着睡衣的那個,老牛驚恐萬分的從床鋪上彈了起來,隨手抄起了床頭柜上的床頭燈,護住了自己頭臉。
而先前進來的這個老牛則敏捷的抓住了門後的羽毛球拍,揮舞着防止對方靠近自己。
這不是在做夢!
兩個老牛互相驚恐的注視着,同樣的面孔,同樣的驚懼。
房間裏安靜極了,只有兩個一模一樣的面孔驚恐的對望着,出同樣粗重的呼吸聲。
老牛想說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這樣望着對方,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究竟該怎麼辦。
好像對方也跟他一個心思,那個站在床上的老牛也驚懼的靠着牆壁。警惕的盯着他。
僵局。
如果不是接下來突如其來生的變故,估計他們會這樣一直相持對峙下去。
就在臥室裏面兩個就像一個模子裏倒出來的老牛正在劍拔弩張的互相對峙的時候,卻聽見外面鐵門響起了鑰匙插進孔里的金屬摩擦聲。
去買菜的老牛爸媽回來了。
先前在屋裏睡覺的那個老牛面上一喜,張口就待呼叫。而網進來的老牛頓時大急,如果對方呼喊起來,老爸老媽循聲進來一看,這種混亂的局面只怕立亥就會引起軒然大波了。
當下老牛不敢再拖延了,猛然一甩手將手上的羽毛球拍向那站在床上舉着床頭燈的老牛扔去。
那個老牛猝不及防之下,被羽毛球拍砸個正着,正中他的臉上。
「啊!」那老牛慘呼一聲,手裏緊握的床頭燈掉了下來,雙手下意識的去捂臉上的痛處,原本到了嘴邊的呼叫聲也被砸了回去。
站在門邊的老牛絲毫不敢遲疑。一個猛撲衝上前去,不管怎麼說,先把這傢伙嘴捂上再說。千說萬說,也不能讓老爸老媽看到現在這個詭異之極的場面。
老牛網撲向對方的時候,門口就傳來了老媽焦躁的聲音:「啊?!怎麼了?兒子你在做什麼?」。
老牛暗暗叫苦,手腳卻絲毫不敢停歇,依然向那正捂着頭揉臉的老牛撲過去。
「嘩啦」一聲大響。
老牛的單人床本來就已經有上十年的歷史了,早到了快要退休的臨界點了,然後現在被兩個老牛的體重一起壓上來,三百來斤的重量,以及還有個猛撲壓下來的加力,可憐的木床當即呻吟一聲,連床板帶床架全部斷裂開來了。
兩個老牛也滾作一團,狠狠的摔在了地板上。
老牛爸媽已經打開了房門,迅沖了過來,一把扭開了虛掩的老牛臥室房門。
「兒子,你、你在做什麼!」老牛老媽怒氣衝天的吼道。
而在地上滾做一團的老牛,也呆滯的抬着頭望着老媽。
一地散亂的被褥床單,以及裂成木屑木刺的床板碎塊,而老牛則呆呆的坐在這一團亂翻了天的雜物之中。
就在兩個老牛碰撞到一起,把床鋪壓斷摔在地板上之際,那先前睡在床上,被羽毛球拍砸在臉上正捂着頭的老牛,在兩個老牛接觸的那一瞬間,竟兀的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老牛老媽見到屋裏如此一片狼藉,頓時氣不大一處來,把老牛好一頓斥。
可是老牛雙眼無神的望着怒氣沖沖的老媽,任憑老媽在那裏詣詣不絕的數落他,卻充耳不聞。
剛才」那個在床上睡覺的人,到底是誰?
而」,現在的我,,又是誰?!
說到這裏,老牛抬眼望着着我。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迷惘的表情,苦笑着對我說:「我,是不是描述的很混亂?」
豈止是
第四章悖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