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基一陣心驚膽戰,道:「我不會怪你,不過…你用什麼法子把那群螞蟻弄死的?」
李元霸咧嘴笑道:「那還不簡單,我那鐵錘只消一柄,照着子落下去,都不消使勁,那群螞蟻便成了肉餅。」
眾將士一陣惡寒,很難想像,是什麼樣的腦子才能想到用四百斤的鐵錘砸螞蟻……
起來李元霸加入朱元璋後,最聽劉基和朱元璋的話,反而對和善的李善長頗為看不慣,朱元璋無奈下只能讓李善長繞道走,真怕腦子不好使的李元霸心血來潮,把他給弄死了,那就悔之晚矣。
至於為什麼劉基會對他心驚膽戰呢,因為李元霸最喜歡膩着他玩,每次不給玩要鬧騰一陣,玩開心了也要鬧騰一陣,有一次高興的直接把劉基給舉起來,差就扔了出去,他可不想再來第二次。
劉基勸道:「元霸啊,你就耐心等候吧,我可是為你找了個好玩的東西,不消幾日便能見到了……」
原來,這劉基不進不退,是想誘使楊再興入瓮來,接着再祭出李元霸這個殺手鐧……不過還好有張布這個妖孽在,就算沒看出劉基使用的方法,也知道其中有暗招,否則以楊再興的脾氣,早就沖入敵陣了,至於後果,不言而喻。
又是三日,劉基的大營突然有探馬回返,臉上閃動着興奮的神采,直奔樊稠的營帳去。
「報...樊將軍,敵軍將領出現變故,以張布和薛禮為首的幾人逼迫楊再興處罰陳到,這陳到不堪師父左右為難,自己斷絕了師徒情誼,惶惶出營,現在正朝西南方趕去。」
樊稠大喜過望,道:「你跟我來。」完直奔帥帳而去。
「軍師,有探馬來報,敵軍陣營出現變故,你來吧。」
「是。」那兵卒這才站出來,微微躬身道:「軍師,我等埋伏在敵軍四周,今日午時聽到校場有些喧譁,多方探聽,直至不久前才聽聞是楊再興的徒弟大鬧軍營,後來陳到被趕出軍營,我等已經留下人馬暗中跟隨,還請軍師定奪。」
劉基臉上一喜,道:「真是天助我也,徐將軍去走一趟吧,將此人給我拿回來,記住留下活口,我有大用。」
「是。」
徐榮領命自去。
這時候審配有些警惕道:「這會不會是苦肉計?誘使我軍上當。」
劉基罷手道:「師恩如父,陳到既然拜楊再興為師,必定敬告了天地,祭拜了先聖,他們不會在此時把自己陷入不忠不義的地步,不會有假。」
審配不在多言,但眉間的紋路還是暴露了他的憂慮。
劉基看在心裏,笑道:「審正南勿需憂心,只要陳到在手,就由不得楊再興不來赴會,何況我等有李元霸這員神將,何懼他人。」
審配想到李元霸的爆發力和凶性,同在場將士一樣,渾身打了個顫,不再話。
......
陳到的武力畢竟不高,哪裏是一流武將的對手,不到二十招便被徐榮拿下,這還是徐榮故意留手活捉,否則連十招也用不上。
陳到牙尖嘴利,竟然一路從外面罵到了大營,徐榮臉色陰沉,幾次想要將其斬殺,但想想劉基的手段,還是強壓住恨意,忍了下去。
劉基看着被押解上來的陳到,半天不發一語。
「子,你師父呢?」
暮然炸起的聲音嚇了眾人一跳,李元霸扛着兩柄鐵錘走了出來,接着營帳外傳來刺耳的馬嘶聲,顯然李元霸是騎着萬里雲而來。
陳到瞳孔一縮,轉身卻看到一個娃子走了進來,手上兩柄鐵錘看着嚇人,但怎麼都覺得不真實,還以為是孩家的玩具。
喝罵道:「哪裏來的蠢貨,不知天高地厚,以為扛着兩柄玩事,真箇就能成為將軍?笑話。」
眾將士大驚,有心讓陳到閉嘴,卻又擔心開口話會引起李元霸的不滿,一個個愣在那裏,就像被定住了一般。
李元霸卻讓眾人失望了,咧嘴笑道:「猴子,聽你師父是老哥給我找的玩具,我怎麼沒看到呢?」
陳到氣急反笑:「哈哈,我師父乃是天下英雄之首,你這子卻在此大放闕詞,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李元霸雖然傻了,但也沒必要與他計較,轉頭道:「老哥,下次把帥帳弄寬,我扛着他們很難行走,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