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玄微微一笑,心頭一松,抱拳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便抬頭望向巫賢那青眼,道:「岳父大人,我們回去吧。」
那青眼內的陣法凝滯了剎那,往回流轉一圈。
眼內的符文和陣法,不斷變淡。
楊青玄抬手,化出一片雷光,將正星盟和森羅殿幾人全部罩住,然後化出一個偌大的雷光盤,一閃就消失在長空上。
鍾頡盯着楊青玄離去的方向,滿臉陰沉。
一位大魔道:「此行雖有不順,但得到天魔圖,也算是沒白來。而且親歷了此次大事件,得知了幾件重要之事,也算是收穫極大。至於逐鹿天下,一時間還急不得。」
另一位大魔道:「不錯。人族武者依然強大的可怕。氣數雖然在衰落,但一時間很難告罄。星域陰陽平衡被打破,大災將至,正是變天的徵兆。將來的世界,誰主沉浮,很難看的真切,一切都急不來。」
鍾頡嘆了口氣,道:「是我心急了,我們也回去吧。剛才玄天機所言之物,以及楊青玄和因果四諦玉的最後一塊,必須加緊盯着。這兩件聖器,任何一件出世,都可以改朝換代,鎮壓整整一個時代。若是落入楊青玄手中,我怕我們就沒希望了。」
眾魔都是面帶憂色。
一位大魔道:「剩下的這些人族怎麼處理?」
黃隱等星宮之人都是心頭一震。
鍾頡獰笑道:「當然是殺了,難道留着過年?」
「嘿嘿。」
一眾大魔皆是猙獰冷笑。
黃隱等人一顆心沉入谷底。
……
浩渺星河之間,有巨大的星雲。
其內中央,玄天機盤虛而坐,雙手飛速掐訣。
在其中心無數金色的符文翩然飛起,虛空中宛若極光遊動,緩緩變成一條古街。
從那古街深處,有人影慢慢踱步而出。
那人看上去不過二十八九的青年,身穿白衣,其上以金線繡着游龍,氣質溫文爾雅。
白衣人定定看着玄天機,沉吟道:「玄天機,你做的過啦。」
玄天機道冷哼一聲,道:「忘川又不是我截斷的,何來過之?」
白衣人微微搖頭,道:「忘川雖不是你截斷的,但天地雙榜在你手中,若是你及時制止的話,便不會出現陰陽失衡,天地災難。只因你一念,蒼生要付出多大代價。」
玄天機嗤笑道:「蒼生與我何干?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陰陽為灰兮,萬物為銅。倒是天者大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悲天憫人了?」
白衣人淡然道:「我早已經不是天者了。」
說罷微微一頓,又道:「你為了試探那塊定海神珍鐵是否還在星域內,故意對忘川的斷流視而不見。倘若那神珍鐵真的出現,你又意欲如何?別忘了,天河鎮底神珍已經和萬古長空融為一體。若是神珍鐵真的出現了,萬古長空也極有可能會出現。到時候整個天下間,誰能抵擋?你這是在玩火自焚。」
玄天機卻是笑道:「為何要擋?」
白衣人一愣,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淡漠的話,「這個殘破之局,看你如何收場。」
他踏上古街,便向遠處走去,四周的景象立即變得縹緲,隨後消失不見,再次回歸一片空曠的星宇。
玄天機望着渺遠之處,目光閃動。
……
璇霄降闕上。
正星盟議事大殿內。
所有人都籠罩在一層陰鬱之下,氣氛尤為緊張。
忘川之行,雖然實現了最終目的,奪得風月之書,但代價之大,超出所有人預計。
上百位強者,十去其九,只剩下幾位界王存活下來。
對正星盟的力量無疑是巨大打擊。
若非最後巫賢不惜一切代價,打通位面引力,強行破解而下,怕是楊青玄、詩衍等人,都要全軍覆沒了。
巫賢安慰眾人道:「逝者已矣,生者當勉勵。如今的局勢變得異常複雜。除了對付星宮外,還要想辦法穩住陰陽平衡。同時又要提防妖族和魔族的進攻。天災人禍趕在一起了,莫非真的是天意要削我人族?」
楊青玄道:「天意之說,太過無稽。此行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