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清楚,打從□□起,這防火律法就沒少過,從『潛火鋪』到『望火樓』,晚上點火都要報備的,雖說當下管的松泛些了,可點煙花也得請專門的煙花班子,他們會跟官員事先打點好的。」好不容易有小主子不清楚的事,老甘簡直是越說越開心。
防範的這麼嚴格,那豈不是說明火藥已經製作的很精細了?
&就請來吧,順便讓他們把所有款式的煙花都帶來……噢,還有製作煙花的師傅也請來一位,我想問問,能不能訂做特別的煙花呢。」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想想又激動了呢,圓圓輕輕夾了下桃桃兒,桃桃兒便輕快地跑起來。
老甘點頭應諾,這人啊有了事情做,心裏就有底氣。他立馬摸到一邊找到自己的兒子,「我說阿福,你這馬學的怎麼樣,能下場踢球了沒有!」
&還說呢!都怪你,之前總是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什麼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甘福正偷懶百~萬\小!說呢,那群小子們都跟瘋了似,不光是薛師傅盯着他們練,休息的時辰居然自己加練,一個斗一個似的比試,這不,眼下還賭氣扎馬吶。
老甘打了下兒子的頭,「也沒讓你不念書,暫時讓你投其所好而已。」他想了下,「兒子,你對煙火有興趣嗎?」看兒子這體格,估計在這上面是出了不頭了,寧當雞首不做牛尾,不如換個行當?
甘福翻着書,有一搭沒一搭的,「年年都的看,自己只能玩點小炮杖,有什麼意思。」
&你去學怎麼做煙花怎麼樣?」老甘看着兒子。
&也行啊。」甘福無所謂點點頭,反正他覺得在家裏念書枯燥點卻有奶奶跟娘,還有各種點心就着。而這裏可以認識很多朋友,一起練功踢球不錯,但要試試怎麼做煙花,好像也蠻有趣的。
一時有哨聲響起,他趕緊把樹葉放進書頁里把書放好,看都沒看老甘一眼就跑去集合了。
圓圓正站在薛師傅的後面,見這些少年郎們一一排列站好,薛師傅示意準備好了,她上前,從腰間解下那柄長劍,「你們練了這麼久,也是時候先分出個高下了,由薛師傅出三道題,三回合贏者最多為勝,將贈於這柄與我短劍同出一胚的母劍,另有黃金五兩。」
財富與特殊用具做獎勵應該可以了吧!第一次做肯定會不太成熟的地方,初步能夠檢測一下他們的接受能力與水平就好。她已經預定了幾把上好的劍,下一次可以微提高些獎勵來激勵他們,又或者大刀?槍?嗯,十八般武器都應該準備一些才是。
爹爹身邊的人手都不能動,安排保護自己的護衛們也不會聽自己的,圓圓坐在高台上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人手不夠,而且她還是太小了,像薛師傅、馮經濟、甘管家都是爹找來的。
不過嘛,她也不是沒有優勢的,她笑着抿起嘴,將手背在後面,仔細看場上青少年們比斗。
他們的年齡從十二到十六不等,不是正好的人選嘛,比如——甘福的爹是甘管家,薛源的爹是薛師傅,把人家兒子拐到手了,這當家的能跑嗎?全部都來給自己做幫手吧,到時候這樣那樣,嘿嘿嘿,圓圓心裏想的挺美的。
薛師傅是個直腸子,行武之人,下場比試極是正常,立馬劃下道子,三局分別比試,騎馬打球入框(畢竟這是小主人請他們來的目的),騎馬射箭,圈內摔跤。
剛好趁此機會,將一些不適合的人篩選淘汰掉,這麼多人,他一個人關照不過來,都是些皮娃子,一時錯眼到時候哪個出了意外,他沒法跟人家家裏人交待,也不好跟小主子回話。
薛懷也是打小愛習武,棍棒槍刀,樣樣都跟着師傅苦練過的,父親雖只是運河裏的押運官,生活也算和美,可惜一場風雨,把王相公的生辰綱給吹毀了,為了賠償那一船的禮物,幾十年來的家當都貼補了進去,父親愧疚含怨而逝,去的時候讓他答應他,絕對不再走他的老路。薛懷自然無有不從,另尋相當,因身手好大,倒也進了禁軍,可惜他家無財又沒別的手藝,倒來投奔小舅子。
薛懷偷偷瞄一眼小主人,說實話他算是走過南闖過北的人,像朱娘子這般品貌還真是頭一回見,年八歲,一顰一笑已懾人心魂,花不迷人人自迷,他那愣頭傻兒子……他輕輕搖了搖頭,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27.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