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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女奔逃記(末世)
已購買無妨,明天會替換成正文。
高達兩米的圍牆內是個小小的院子,院中花木掩映,透過間隙隱約可見抄手遊廊上坐着兩個人。
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鵝蛋臉,聳拉着眉眼,一副愁苦相。年紀不小了,卻梳着未嫁髮式,低着頭做針線。
另一個卻是十七、八歲模樣。頭髮半長不短,勉勉強強的梳了個雙螺髻,皮膚不算白皙,一雙大大的杏眼卻分外靈動。
此時這少女正勾着頭看着這年輕女子做針線,見她將一根線分成了數股,不由咋舌:「信娘,這得多細啊!」
被喚作信娘的女子瞥了她一眼道:「薛姑娘沒學過女紅?」
薛池唔了一聲。
信娘手上頓了頓:「看來姑娘又得添一門課程了。原想着不管姑娘是什麼地方的人,女紅總是會得一二的,如今看來竟是一竅不通,這可如何了得?」
薛池便笑嘻嘻的道:「有什麼要緊,衣裳我買成衣便是,你們為何如此這般關心我?給我吃住已是令我十分感激了,如今不但教我官話,就連禮儀也一併在教,再添個女紅,我可真吃不消,萬萬莫對我好到這般田地。」她這話,也就敢對信娘說,對着這院裏的夫人就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壓力,拒絕學習的話說不出口。
信娘手上遲疑了片刻,這才下了針,悶聲對薛池道:「總不是害姑娘,姑娘多學些,只有好處的。」
薛池見她仍舊是一絲也不肯吐露,也沒輒了。只能托着下巴盯着園中一隻粉蝶。
薛池17年的生涯里,也學得一點: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就是父母,不住在一起,沒相處出感情,比陌生人也強不到那去。父母都能不耐煩甩手了,陌生還對你細緻入微的,多奇怪?
夫人這般待她,自然是有圖謀的。
然而就算知道有圖謀,她也毫無辦法。
她在騎車過盤山公路時,被對面的大貨車給撞下了山,原本以為會落海而亡,誰知一睜眼卻到了此處。
對,她是穿越了——還是身穿!
簡直莫名其妙,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引發了什麼天象,竟然身穿了。
據信娘說,當時她憑空從天而降,直直的砸在院中的靈棚上!緊接着一個奇怪的鐵架子(自行車)也跟着砸了下來。
這一下砸穿了兩個世界,不死已是萬幸!誰知得益於她一慣非常健康的身體,她竟然只是在床上躺了幾日。
只不過躺幾日,就看了幾日的恐怖片。
這院裏住着三個人,一個柴嬤嬤,是夫人的乳娘,信娘是柴嬤嬤的女兒,母女倆專門服侍夫人。
說只有三個人也並不完全正確,恐怖片就是以這第四個人為主角的。
這個人嘛,薛池剛穿來時就與她有親密接觸。
前頭說過當時她從天而降,落在個靈棚上,這靈棚就是這第四人的靈棚了。薛池砸垮了靈棚,一頭撞在人家棺木上,光榮的暈了過去。
最古怪的是,當薛池從昏迷中醒來,躺在床上無法動彈,發現這院裏三人抽了風似的,把那第四人給抬進屋來,就擺在床前跟薛池當室友。
這第四人是個容貌秀麗的少女,年紀和薛池差不多大小,只臉色慘白的被錦被裹着躺在一側
薛池當時嚇尿了有沒有?
只恨自己以前看的鬼片太多,這下害怕都不缺素材了,窗外的樹影隨風一動,就像女鬼在朝她招手似的。
這還不算完,柴嬤嬤和信娘花了幾天的功夫,用種花的小鋤小鏟在屋中挖了個坑,將那少女就地給埋了。就算薛池後頭身子好了,她們也不許薛池換房,天天讓她跟這少女當室友。
薛池正在進行恐怖回憶,柴嬤嬤就走了過來。
柴嬤嬤五十多歲的樣子,頭髮整齊的盤着,臉上肉都鬆弛了,眉頭緊鎖,嘴角下垂,看起精明厲害,她看了薛池一眼道:「夫人請姑娘進去說話。」
薛池哦了一聲,站起身來,往屋裏去。
夫人正斜斜的坐在榻上,靠着大引枕。
許是剛睡醒,面上一股慵懶風情,髮絲略有些散亂,她拿了靶鏡照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