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的……,深呼吸幾下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之後,安可還是坐在那裏,隨即她唇角慢慢地向上勾起,像是習慣性,卻又像是諷刺。
站在不遠處的羅倫叼着棒棒糖手裏拿着音貝,看着那個跪坐在那裏低着頭好像在哭一樣的小孩,另一隻手在身上摸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手帕。只好拿了一根糖彎腰遞了過去,帶着點不舍對糖果的不舍地說:「給你……」
「…………」,安可側過頭看向遞向自己的紅色糖果,臉色一變,直接搶過來扔他臉上,「你當誰是小孩子啊?!」
羅倫接住砸向自己的棒棒糖,奇怪地問:「你不要嗎?」
「不需要。」,安可拿起放在一邊的刀站起來,然後冷冷地朝他伸出手,「把音貝給我。」
「哦。」,羅倫點頭,然後把音貝扔給她。
安可沉默地接過這個徹底改變自己主意的音貝,盯着它看來一會之後準備按下殼頂但隨即理智地停下,把音貝小心地放好。畢竟這裏有這麼多的罪犯,要是讓人知道堂堂的海軍英雄在曾經庇護着一個罪惡滔天的海賊就不好了。路飛是他的孫子,從理論上可以說得過去,而她就不同了,只是卡普中將仁慈才把她救了下來。她可不能再給他抹黑呢……
坐在牢內的甚平憤憤不平地動了一下身上的鐵鏈,問道:「你不是艾斯君的朋友嗎?為什麼要把他交給海軍總部?!」
聽到這,安可緊緊地抓着赤月的刀柄,隨即冷淡地開口:「我有我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
「有什麼理由也不能把你的朋友送到處刑場上去吧?!剛才你明明可以就下艾斯先生的!「
「那你想我怎麼做?!我也知道現在不可以把艾斯交出去,但是沒辦法啊!這麼多年,這還是那位大人第一次對我提出明確的要求啊!我能怎麼辦?!」,一直在忍着的安可大喊出聲,話里只有隱忍的痛苦。
稍微失控的大喊之後,安可才緊握着赤月深呼吸一下冷靜下來,冷漠地對坐在裏面有點愕然的魚人說:「總之,這個決定不管是誰來勸我,我都不會改變!既然路飛也一樣!」
甚平愣了一下,隨即沉聲問道:「你確定艾斯君去到海軍總部之後,還能有百分百的幾率能夠逃出來?!」
「呵呵呵……」,安可輕笑着,陰柔的稚嫩笑聲滿是詭異,「大不了,我跟他一起死。」
羅倫咬着棒棒糖,盯着她說:「但是,看你剛才的動作並不像是真的會讓艾斯君在處刑場上被處刑一樣呢……」
「呵呵,誰知道呢」,安可輕笑着,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剛才的動作到底是什麼意思。隨即她忽然想起一件正事,看向站在那裏的人,「說起來,我們不是敵人嗎?」
「嗯?」,羅倫仔細想了一下,點點頭,「對,我們好像是敵人。」
「…………」,謎樣的尷尬中。
這時,周圍監獄裏的囚犯總算對剛才生的事回過神來,立刻唯恐天下不亂地大吼大叫着:
「喂!外面的兩個,把我們放出去一下唄」
「哇呼可愛的小娃娃,進來跟大爺們玩一下唄」
「哈哈哈!!說得對,老子不會虧待你的!!」
「雖然是個小鬼,但是終究是個女的啊,哈哈哈!!!」
……
下流的唏噓聲不斷,時不時還夾雜着口哨聲。
本來心情正不好的安可聽到這,忽然笑得甜膩。忽然直覺待會會生慘無人寰的事情的羅倫瞬間溜到甚平的牢房那裏坐着,繼續咬着棒棒糖看戲中。
「看來你們在這裏待得太久都不知道我的恐怖呢,」,安可另一隻手握着三叉戟,冷笑着指着那幾個大吼大叫的籠子,「想要女人是嗎?!我就好好送你們一份大禮吧」
裊繞的霧氣從完全包裹住那幾個籠子,下一秒那邊就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哀嚎聲,悽慘得好像在好像在受着前所未有的折磨那樣。
看到這,甚平微皺着眉緊盯着那幾個被霧氣遮繞住的牢籠,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感覺不是一般的黑暗……
咬着棒棒糖的羅倫有點驚訝地盯着那幾個慘叫連連的牢籠,感慨道:「哇啊,真不愧是傳說級別的人。幻術級別完全就不是我能夠想像的啊。要是我可以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