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海賊們立刻大聲地朝着背對着他們站在那裏的白鬍子喊道:「可惡!這傢伙怎麼回事!太結實了吧?了結他!!」
「給他最後一擊!!老爹!!」
「還差一點了!一口氣幹掉他吧!老爹!!」
……
然而,白鬍子只是右手拄着薙刀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兒子們的喊聲好像安全聽不到那樣因為剛才激烈的動作,他的腳邊已經積了一大灘鮮血,鮮血不斷地從傷口那裏爭先恐後地流出,順着他的雙腿不斷地落在地上。
「老爹?」,看到白鬍子遲遲沒有動作,海賊們好不容易高漲了一點點的情緒立刻跌入了谷底,臉上也慢慢地因為腦海里的想法而爬滿了冷汗,「老爹…怎麼不動了……」
「並不是沒有動……」馬爾科痛苦萬分地看着始終背對着他們的人,那悲壯的背影讓他們看不到前面滿是鮮血的狼狽,「不斷惡化的病情加上在這激烈的戰鬥中積存的傷痛…老爹的身體…早就……」
忽然,白鬍子的身體猛地一震,隨即他便朝前邁出腳步,流落的鮮血伴隨着沉重的腳步滴落了滿地。
「你這個…怪物……」,頭破血流的帝奇被那鮮血淋漓但卻依舊滿含殺意和霸氣的身影嚇得直接往後倒下去,那好像惡魔一樣的模樣讓他嚇得膽戰心驚,他不斷地往後爬着卻現白鬍子握緊右拳用力地打向他。
「你這個老不死的!閉起去死吧!!」極度的求生本能讓他從因為恐懼而不斷顫抖着的身體那裏硬是擠出一點力氣,掏出槍閉着眼睛就朝着前面開槍,而幾乎同時白鬍子帶着震動波的拳頭離他的臉還剩幾厘米的距離。
「嘭!」地一聲槍響之後,白鬍子已經壓在了帝奇臉上的震動波忽然消失。而他也悶哼一聲之後踉踉蹌蹌地往後退去,被擊中了的要害噴出鮮艷的液體
「老爹!!!!!」,馬爾科悲痛欲絕地大喊着,痛苦萬分地看着離他們只有十幾米距離的白鬍子,但即使心痛得快要窒息,他也只能站在深淵的彼岸,帶着眼淚地看着白鬍子的最後一戰。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如期地到來,濺到他身上的溫熱液體和地面微微震動讓帝奇驚魂未定地睜開因為怕死而閉起的雙眼,當看到白鬍子的樣子之後,他直接從瀕死的恐懼中產生了一絲變態的興奮和激動,不斷地扣動手槍的扳機,因為情緒激烈而變調的聲音帶着如同惡魔般的殘忍來召喚着自己同樣冷血無情的手下,「幹掉他!!小的們!!!」
生性殘忍的傢伙們聽到了船長的呼喊,立刻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鬣狗般迫不及待地涌了過來。刀劍、手槍,不斷地在白鬍子偉大的身體上招呼着,對這位昔日的四皇之的殘虐只讓他們變得更加的興奮。從白鬍子身上濺出來的紅色液體甚至如同興奮劑一樣讓他們更加激動,那種如同把他踩在腳底的高高在上的攻擊更是讓他們欲罷不能,甚至讓他們出癲狂的叫聲,如同魔鬼一般。
「砰砰砰砰」的槍聲不斷,刀劍斬擊閃過的寒光在槍聲的硝煙里毫不遜色,在刀槍光影下,那些不斷地濺上鮮血的臉帶着幾近癲狂的笑容,那種瘋狂到了極點的興奮感更是讓他們紅了眼,手裏扣動扳機、揮舞着刀劍的動作隨着時間的過去沒有停頓,只有不斷地加快。濺落在他們臉上的濕潤感也沒有讓他們感覺到不適,只有心滿意足的榮耀和卓越。
激烈的攻擊之下,白鬍子偉岸的身體不斷地搖晃着,身體也變得千瘡百孔,生命跟着極遊走的意識一樣隨時都會徹底消失不見,但至始至終,他的雙腳始終穩穩地站在了地上,如同生了根一樣紋絲不動!
「!!!!!!!!!!!!!!!!!」,海賊們渾身僵硬地一動不動,眼前的景象剎那間變得黑白,瞪大到了幾點的眼裏是那個在一片硝煙里搖晃着的偉岸身影。
槍聲刀光之下,白鬍子沒有感覺到任何痛苦,飄散的意識在最後的這一刻里忽然回到了昔日跟那位稱為海賊王的人在櫻花樹下喝酒的場景,那一段對話甚至在過了二十多年的今天都能夠清晰地想起,一個字都沒有遺漏:
………………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粉色的櫻花在溫柔的空氣里肆意地爛漫着。不斷飄落着粉色花瓣雨的櫻花樹下,兩個站在了海賊世界巔峰上的人在把酒交談着
「你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