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此時看着老嫗,恭敬道:「前輩可知道如何出去嗎?」
老和尚在一邊笑了起來,「若是論出去的本事,貧僧也只敢排在第二位。」說話之間,目光卻是看着老嫗,意思卻是很明顯,即老嫗出去的本事,乃是第一。
老嫗淡淡道:「如今距離月圓之夜已然不足兩日,暫且先等等,等月圓之後,再作打算。」
夜蝠走到蘇寒身邊,對蘇寒點點頭,表示感激,蘇寒本可以不救他的。
蘇寒自恃身份,因而膽子也大了一些,問道:「為何要等到月圓之夜過後?」
老嫗瞥了蘇寒一眼,卻是意外地好脾氣,「出口一直都在變化,即便是我,尋找起來也需要很長的時間,一個不慎,落入那裏也是不無可能。兩天的時間,除非運氣極好,不然是不夠找到出口的。」
&口只有一個?」蘇寒問道。
&且還極不易發現。」老嫗淡淡道。
夜蝠在一邊聽着,此時忍不住問道:「既然知道如何出去,為何前輩……」話才出口,他才知道莽撞,當即閉口,不再說話。
蘇寒也是覺得奇怪,但更知道這樣的問題,絕對不可多問。
&離月圓之夜還有兩日,你們先在湖邊休息,不要亂跑。」老嫗淡淡道。
蘇寒點頭,老嫗到了湖邊,盤坐下來,老和尚走到老嫗身邊,給她遞了一個乾坤袋,又把剛才從夜蝠那裏得到的乾坤袋取出,分出一部分靈石,丟給錦衣老者。
蘇寒和夜蝠打量了一下重新盤坐下來的三位元嬰老祖,特別是那個錦衣老者,在老嫗過來之後,看也不再看蘇寒和夜蝠一眼。足見對老嫗的忌憚之心。夜蝠和蘇寒卻無論如何不會相信他會如此輕易收斂自己的野心,夜蝠指了指老嫗,蘇寒會意,與夜蝠一起走了過去,在老嫗與老和尚之間盤坐下來。
&一,查一查,失陷在天眼之森的老祖,有沒有與這老嫗還有那個老和尚一樣的。」蘇寒對分一道。
分一應聲離去。
分二道:「依我看,很可能是躲避俗世仇人。」
蘇寒一怔,想了想卻當即覺得恍然。天眼之森雖然危險重重,還有不知道究竟通往何地的空間禁制,但是對於元嬰老祖而言,這裏除了出入稍微麻煩一些,卻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大的危險。
所以躲避俗世仇人的說法,很有可能。
夜蝠在一邊,這個時候對蘇寒苦笑道:「頭疼,沒靈石了。」
蘇寒心念迴轉,看着夜蝠。夜蝠道:「我終於知道,為何那麼多人在這裏,會修為倒退。」
蘇寒微微一想,就明白過來。「難怪幾位老祖,對靈石如此看重。」
&確如此,沒有靈石,修士在這裏最終很可能會渴死。」夜蝠嘆了口氣道。
&過好在也沒幾天。暫且忍耐一下吧。」蘇寒道。
夜蝠這時看了眼坐在數十丈外的錦衣老者,「但只怕沒那麼容易,你可知道這錦衣老者是什麼來路嗎?」
蘇寒看了眼錦衣老者。又去看老嫗,以二人的修為,此刻的一舉一動,可以說都在三位元嬰老祖的注目之下。所以蘇寒也明白,夜蝠這話,定然是故意說出來的。
他當即很配合道:「我來十萬大山並不久,卻不知道,還請夜兄指點。」
說話之間,他還去看錦衣老者,後者神色紋絲不動,並無變化。
夜蝠道:「這錦衣老者名叫李雙江,是一個中等門派的掌門,貪得無厭,心狠手辣,那門派本是他與他兄長一起建立的,但後來他為了奪權,竟然將其兄長擊殺。連親生兄長都可以擊殺,你說這樣的人,什麼樣的事情做不出來,他現在隱藏地越深,就代表城府越深,日後捅刀子的時候,也定然是越為兇狠。」
蘇寒嘆了口氣,「竟然如此,那看來我們這一次,是很難離開這裏了。」
夜蝠朝着蘇寒點點頭,隨即便閉上雙目,不再多說。
蘇寒又看了眼李雙江,後者神色依然是沒有任何變化,比起最開始見到,的確是顯得城府極深。蘇寒不由得佩服起夜蝠,經驗老道直至,若真是如夜蝠所說,而老嫗與和尚又沒有察覺,那麼到了李雙江發動之時,才是真正的棘手之至。
不過這種事情,點到即止,老嫗與和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