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知道,此時是最為關鍵的時刻,如若不能讓這道真氣凝結成功,那麼先前的努力,也將前功盡棄,自己更是要受到非常嚴重的內傷,他急忙捏緊手中的兩枚靈石,隨後大股的靈力,便隨着掌心經脈,湧入蘇寒身體之內。
在這股龐大力量的支撐之下,蘇寒精神一振,趁此良機,念頭一凝,那道真氣頓時整整縮小了兩倍,同時各種雜色,也被剔除出來,變為了灼白的一道氣息。
「成了!」
蘇寒心念一動,那道真氣便沿着經脈開始運轉,當念頭作用在真氣之上時,真氣運轉速度,還會加快。
「真氣和武者的內勁相比,果然頗為不同,真氣之中,含有我的念頭,運轉起來,更為如意。」
蘇寒睜開眼來,此前的壓力,也不由得減小很多,無論如何,現在他已經是一位鍊氣期的人,可以被成為「修士」了!
他攤開手,僅剩的兩顆低級靈石,已然化為粉末。幸好自他知道靈石的用途之後,就一直將靈石帶在身上,不然這次衝擊鍊氣期,不但會失敗,他甚至還要落得一個經脈受傷的結局。
他盤坐片刻,調勻了氣息,出了山洞,此刻差不多已是午夜時分,他辨明方向,舉步向着點蒼山方向掠去。
至於此前的風波,蘇寒雖然有些心頭惴惴,但此刻分一已然不存在,到時候自己就堅持說是在那裏修煉,至於什麼妖怪,根本沒有見到。再加上自己新拜了一個師父,田奎不說,可蘇寒卻隱隱約約覺得這個師父不簡單,這樣一個師父,又會在這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之上,不罩住自己?
唯一所慮……
蘇寒的腳步不由頓住,便是田奎叮囑他在通天河畔修煉,他卻轉眼到了明鈎山另一面的高山密林之中,只怕田奎到時候,還會起疑。
「就說我回到明鈎山上,見時辰還早,就想去劈砍些木柴,師父不是說,劈柴也是修行……」
將這一切想定,蘇寒終於落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當即提起速度,向着明鈎山掠去。
當他回到明鈎山時,東方曙光初現,蘇寒腳踩露水,一路回到柴房,推門進去之時,卻見兩個黑衣勁裝男子,正端坐於院子之中,見到蘇寒到來,當即站起道:「你可就是蘇寒,跟我們走一趟吧!?」
蘇寒的心頓時一沉,他冷聲道:「所為何事?」
他踏入鍊氣期,對於氣息變得更為敏感,可他竟看不透眼前兩人修為,不問可知他們都是鍊氣期的修士。
「你還在裝傻?你勾結木行大妖的事情,如今已然全山皆知,乖乖受縛吧!」
說話間,兩個大漢便一左一右脅迫過來,蘇寒也不反抗,只是抬頭看着膳事房的方向,心中默念道:「全山皆知,想必師父也知道了吧。」
兩個大漢見蘇寒沒有反抗,將其縛住,一前一後押解着蘇寒,沿着另一條山路向山上走去,天光眨眼大亮,明媚陽光,灑在山間。沿着山路走了五六里路,他們終於到達山頂,一座宏偉的樓閣,坐落於此,朱檐畫棟,樓宇森然。
到了門口,早有人出來,將蘇寒接過,這兩個人獐眉鼠目,對蘇寒就絕沒有先前兩個人客氣,其中一個還不住罵罵咧咧,「就是這小子,膽敢對師尊不敬,真是好大的膽子!」
「膽子再大又有何用,這次還不讓他明白,明鈎山上,誰是老大?」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還不時在蘇寒肚子上打兩拳,大家都是鍊氣期修士,手勁頗足,蘇寒一連受了好幾拳,卻咬緊牙關,哼也不哼一聲。
穿過不知多少庭院,兩個人帶着蘇寒來到一間大堂之中,堂上此時端坐着孫兆陽,在孫兆陽兩側,各坐着一位銀冠青袍的中年人。而在堂下,則肅立着張萬等七個人,除此之外,偌大的大堂之中,再沒有別的人在。
孫兆陽見到蘇寒被押了進來,當即一聲冷喝道:「蘇寒,你可知罪!」
蘇寒冷笑一聲,抬起頭,「弟子不知,何罪之有?」
孫兆陽聲色俱厲地喝道:「你勾結木行大妖,妄圖行使對我點蒼派不軌之事,已被本門外門弟子張萬等人撞破,還不認罪!?」
蘇寒看着周圍大堂,清清冷冷,心中不由得暗暗叫糟,這孫兆陽想要在田奎反應過來之前,便將事情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