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寒想着這件事的時候,佛祖再度停了下來。
他們出現在了一個封閉的石室內,佛祖皺眉看着石室中央地上的祭壇。祭壇和方才在外面看到的實則並無兩樣。
但是如若真的是這樣,現在佛祖就不會緊緊盯着看了。
蘇寒看到佛祖一直保持的淡然神色,開始變得凝重起來,也許有什麼事情超出了佛祖的預料,蘇寒心想。
迦樓羅在一邊看出了一點什麼,這個時候說道:「佛祖,此事是否還需從長計議?」
佛祖搖搖頭,「退不了了,此時此刻,唯有往前。」
這話說出,他們再度出現在了廊道之內。
迦樓羅看了眼蘇寒,卻沒說什麼話。
他們繼續往前,蘇寒迫於壓力,不斷往體外加持佛家真言,很快,他們就到達了禁制三分之二的位置。也就是說,他們已經穿過了六千道禁制了。
就在從廊道出來,出現在空曠的平台上的時候,蘇寒忽地感覺到一股惡念襲來,讓他感覺暈頭轉向。
「哇!——」
他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就在此時,一股溫暖再度包裹了他,迦樓羅將保護自己的佛家真言也放出一部分用於保護蘇寒。
「多謝。」蘇寒道。
「趕緊調理內傷。」迦樓羅說話時,還向着四周看了一眼,看得出,以他這等實力的強者,此時也有些緊張。
而佛祖自眉頭緊鎖,神情開始變得濃重之後,他就再沒有改變過這個表情。
佛祖帶着三人到了最中央,蘇寒看到,四周的廊道數量更多了,足足有兩百多個入口。
蘇寒再度故技重施,可是很快,他就微微一怔。
在他的目中,至少有十條廊道。是通往禁制的最深處的。
他正要說話,佛祖道:「蘇寒,不必看了,真正的路已經被它給藏起來了。」
「它是誰?」蘇寒心中凜然。雖然已經猜到了佛祖所指,可這一刻,他還是忍不住問道。
「就是此地關押的那個存在。」佛祖說,「從現在開始,不要提它的名字。」
四人就站在這裏。動也不動。
迦樓羅低聲對蘇寒道,「修為到了某一個境界,就會對名字生出感應,如若你提了這個名字,對方無論身處多遠,都會有感應。」
蘇寒凜然,心知這妖鯀定然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迦樓羅繼續解釋道:「在前兩重禁制,因為各種手段、禁制的運用,因而在那樣的距離之外,即便有人呼喊它的名字。它也可以生出感應,可是它的方向感和距離感卻被擾亂了,最終便導致了它即便聽到名字,也無濟於事。」
「可是在這裏。」迦樓羅說,「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禁制威力的削弱,直接導致了在最後這一重禁制之中,只要你呼喚出了它的名字,它就可以找到你,而且能夠在重重的干擾與禁制中準確把握你的位置。如若它想取你的性命。它馬上就能出現在你身邊。」
蘇寒凜然道:「還有這等事情?」
「正是。」迦樓羅凝重點頭,「這是屬於強者的特權。」
蘇寒看着佛祖,「佛祖可是?」
「貧僧只接觸到了一點點門檻。」佛祖道,「還是藉助着三千大世界億萬信徒的願力。方才得以觸摸到這樣一道門檻。」
「也就是說,它在這最後一重的所在,幾乎是自由的?」
「我們現在還沒進去。」迦樓羅說,「但是不確定它的力量有沒有比我們的預期更強大,會突破第三重禁制。」
一邊一直沒說話的緊那羅道:「而且就算我們進入了第三重,它所能夠自由移動。自由出現的身影,也絕非是它的本體,而是它的意志。」
迦樓羅凝重道:「而僅僅是它的意志,就可以給我們帶來無窮麻煩。」
「不一定。」佛祖淡淡道,「第三重雖然只是個方圓不足三十萬里的球,但是其內禁制規則也是最為密集的,其實際的區域,只怕不下於一個大世界。在這樣的地方,仍然被禁錮住的它未必那麼容易就找到我們。」
「蘇寒。」佛祖說到這裏,再度看向蘇寒。
「佛祖。」蘇寒微微頷首。
「接下來找尋真正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