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在緊張而又忙碌的籌備中過去,到了來到青巫郡第十日,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基本就緒,八艘偽裝的戰船,400以凡人偽裝的修士都已經初步有了騙人的樣子,於是在這十天裏被一遍又一遍完善的計劃終於可以啟動。
「現在知道的是,青山派在黑煞教的壓力下,已經派出了5名築基修士和40名鍊氣修士前往西北,但據我了解,青山派內部似乎有一些反對的聲音,認為此時他們遭到我們的威脅,還要分散力量去救援別人,是很愚蠢的行為。」
「這45人走了多久?」
「一天。」
「那我們快點行動,應當可以讓青山派把這些人拉回來。」李行彥道,看了眼周圍的人,「如此,就按照原計劃,大家行動吧。不過在此之前,先將周圍的那些礙眼的蒼蠅給清理掉。」
眾人轟然應諾,皆是忍不住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以區區七十人對付一倍以上的敵人,對手還有二十多位築基修士,這場仗如若能夠打勝,在他們很多人的生命中,都將會是濃墨重彩的一筆。再加上李行彥此前從未帶領眾人吃過敗仗,眾人非但不感覺擔憂,反而各個戰意昂揚。
李行彥指的蒼蠅,是青山派派出來搜尋正派修士的隊伍,早在第一日遭受到正派修士的襲擊後,青山派就開始派出隊伍搜尋這支人馬,但巫江沿岸數百里,山高林密,再加上駐地這裏又有高明的法陣掩護,青山派苦苦搜尋數日,都沒有任何發現,反而折損了十多人。
而此刻,一切準備就緒,正道一眾修士,也終於開始露出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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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是青山派的一位築基兩層的道長,這幾天,她的心裏火氣很大。因為她實在不能忍受,在她眼皮子底下竟然藏了這樣一支人馬,不敢光明正大的出來對決,只知道在暗地裏偷雞摸狗,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
昨日她又帶領人馬去上游搜尋一整天,什麼也沒發現,反而折損了一名手下,還有一名手下身受重傷,一時半會兒難以再戰。一天搜尋下來,什麼都沒找到不說,還憋了一肚子的火。
算下來,已是憋了幾肚子的火了。
她站在青山派的金頂之上,眺望着西南方向,「卻不知於師弟今日搜尋,能否有什麼結果。」
「我們這些天幾乎把上游的每個山頭都翻遍了,可哪裏找得到,於師兄上次找過一回,這一次,只怕也是白走一趟。」一邊一位李姓的築基修士到來,輕輕一嘆道。
「這群人,實在太可惡了。」王曼冷哼道。
「依我看,定然是有人不希望我們出現在西北的戰場上,但短時間裏又湊不出足夠的人手,便只能夠採用這種騷擾的手段。」
「不可掉以輕心。」王曼道,「這群人實力很強,我那日遭逢其中的一位劍修,差點就沒命回來。孫師兄也說,他曾遇到過另外一位器修,實力十分可怕。」
「難道連本門的幾位四層的大長老,都無法對付麼?」李姓的修士有些不以為然。
王曼搖搖頭,「不知道……但是,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個時候,二人俱是看到,在西南的天空中,巫江的上游,一團耀眼的雷火爆散開來。
「嗯??」王曼頓時一驚,就在同一時間,一道符籙從遠空射來,於金頂之前爆散:「敵人至少有一艘戰船,50修士,將我等二十餘人包圍,請求門派援助!」
「不好!」王曼頓時一驚,急忙向着身後的金殿掠去。
片刻之後,王曼率領三位築基修士,一艘十丈戰船,和60位鍊氣弟子,向着上游殺去。
巫江上游,波光粼粼,兩岸草木蓊鬱,一派生機勃勃的安寧景象。
那片刻之前的一聲雷暴,好似是錯覺一般,和眼前的安寧景象,簡直是一點也無法重合。
「大家小心戒備!」王曼沉聲道。
「在那邊!」一位修士眼尖,忽然向着一個位置指去,那是在一邊的山林之後,距離這裏,還有一段距離。
「快過去!」王曼當即喝道,調轉戰船,向着那邊而去。
便在此時,數團雷火從不同方向向着這邊射來,威勢浩大,讓這邊船上的一干人等,都嚇得有些目瞪口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