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起飛,在船頭呆了一會兒,蘇寒便到了船艙中。找了一間屋子,盤坐下來,運轉真氣開始修煉。
越感覺到危險,蘇寒的心中就越是具有緊迫感。這種緊迫感,讓他不得不努力修行。
梁鶯鶯和張仲見蘇寒如此用功,便也不再做無用的擔憂,開始努力修行,此時此刻,大戰在即,能夠提升一分的實力,臨到危險時刻,就多一分保命的本錢。
不知過了多久,蘇寒三人,忽然被強烈的劇震驚醒,蘇寒一下子從床頭跳下,看向窗外。
外面的天空中戰船橫陳,一道道不知是哪艘戰船發射的雷火、光團,在虛空中往來穿梭。每每轟中戰船,都會爆散出絢爛的火光。戰船之間,是一大片修士的身影,他們凌空飛行,身周法器四射,劍芒縱橫,繚亂的光影,讓人根本無法辨別是敵是友。
「轟!」
大船又是一下劇震,隨後便是一陣轟隆不斷的連震。
張仲在窗邊看了一會兒,凝重道:「不大妙,似乎處在下風。」
蘇寒道:「一會兒大家萬萬不可分離。」
這已是在做最壞的打算。
張仲指着不遠外一座山峰,「如今看來,我們的船想到那邊去,那裏或許靠近試煉的地點。所以門派打算在那裏建一座前進道營。而敵人似乎料到了我們的想法,一切佈置,都針對此而為,連另外兩個合適的道營建立地點,都被封死。不過後路卻沒有敵人,這是在逼迫我們返回。」
「畢竟這裏有五艘四十丈戰船,還有兩位金丹真人,黑煞教就是想要吃掉,也要先掂量掂量。」蘇寒道。
張仲點頭,繼續道:「如今看來,只怕這次我們試煉還未開始,在與敵人的交鋒中,就要處於被動的局面,唉!希望我的猜想不對。」
「怎麼?」蘇寒和梁鶯鶯,皆是看着張仲。
「現在這等格局,很明顯,黑煞教已洞悉了我們的計劃,早就針對我們的計劃,佈置下現在的防禦。處處都針對我們的佈置,也正因此,雖然對方整體實力未必強過我等,可現在卻把我們壓着打。」
蘇寒現在,對於張仲關於戰船之事的了解,已是越來約為欽佩,聞言好奇道:「為何實力未必強過我們,卻可以把我們壓着打?」
「蘇寒,你有沒有聽過田忌賽馬的故事?」
「我明白了。」蘇寒恍然大悟。「田忌賽馬,讓齊王以上駟對對手的中駟,中駟對對手的下駟,而把下駟拿給對方的上駟吃。這樣吃掉對方中駟和下駟的上駟與中駟,就能夠掉頭來圍攻對方最強的上駟。」
張仲點頭,「雖然未必都是這般行事,但兵法之道,大抵如此,知道了對手的佈置,己方就能夠從容佈置人手。所以我們現在,處在被動挨打的地位,再正常不過。」
蘇寒神色卻是一沉,知道了張仲的擔憂,「如此說,要麼,對方的統籌之人,智謀無雙,可以洞悉我等的一切。」
張仲冷笑搖頭,「若是如此,這一年來,黑煞教就不會被我派打得連連敗退。」
「要麼,就是我們這邊,有內奸?」蘇寒沉聲,隨後他道:「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孫雄!」
包括一邊的梁鶯鶯,三個人,幾乎同時喊出了孫雄的名字。
他們在這裏說話期間,戰船已經不知道挨了多少記轟擊。戰船的防禦,正在變得越來越為淡薄。
「等一下戰船被毀,記得先給自己拍一枚銀盾符。」蘇寒道。
「希望你千萬別烏鴉嘴。」張仲苦笑道,「離了戰船,我們三個,只能是死路一條。」
「轟!」
一旁忽地傳來一聲巨響,蘇寒他們看到不遠外,一艘己方的戰船轟然爆炸,無數修士所化的遁光,從其中飛出,這些是運氣好的。蘇寒親眼看到,兩個修士身體燃燒着熊熊烈焰,給戰船一連串的爆炸撕裂了身體。還有一位築基修士,帶着兩位鍊氣弟子衝出爆炸的光團,卻轉眼間吸引了敵人的注意,十幾道雷火打來,將這位築基修士還有兩位鍊氣弟子轟為齏粉。
「轟!」
就在同一時間,遠方,敵方的一艘三十五丈的大船亦在此時被轟爆,金色的,如若一顆小太陽一般的光團從其中衝出。
「是管庸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