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來到俘虜的位置,幾個看守俘虜的外門弟子讓開,目中都是敬畏與謙恭的神色。
方才片刻激烈的廝殺,已讓本不為人注目的蘇寒,在這群同門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面前的黑煞教弟子,不過鍊氣三層。事發之初,他離眾外門弟子最近,在蘇寒出現的一開始,就被早有準備的外門弟子抓住,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當年我也曾幹過盤剝犯人的營生,不過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雲貓說,「說起來,還真有點手癢了。」
蘇寒笑了起來,看着眼前對他怒目而視的黑衣漢子,輕鬆自如地笑道:「那我便給你打個下手吧。」
雲貓看向那俘虜,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要到哪裏去?」
那漢子扭過頭,只是不理。
雲貓在蘇寒耳旁說了幾句話,蘇寒點點頭,彎下腰,在那漢子的身上連續拍打了幾下。
「啊!!」
那漢子忽地一聲慘呼,就見他的眼耳口鼻,俱是冒出了血泡,不一會兒,就有鮮血流出,場面瘮人無比。
那個被綁的漢子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何等模樣,可他卻知道自己的眼睛正在往外冒血,入目的景象,也都染上了一抹鮮紅。
蘇寒微笑着問道:「雲貓,這樣不會把他弄死吧?我可還要問些東西出來。」
雖然是這樣說着,蘇寒卻是拔出了自己的飛劍,送到了那被綁的漢子面前,漢子看到劍身上映照出的自己的模樣,更是驚恐地大喊大叫起來。
雲貓道:「放心,死不了,我當年拿它來對付一些元嬰修士,可從沒人死過的。」
蘇寒笑了,「我不信,不若咱們就打個賭,看這漢子能撐幾時,要是他能活到今天晚上,我回去就再給你弄一瓶百年陳釀。」
那漢子見到自己七竅流血,而身旁一人一貓旁若無人,討論着自己的生死,頓時心膽俱喪,驚恐地大叫道:
「我說!我說!快救救我!救救我啊!」
蘇寒笑了,又看雲貓,雲貓卻是道:「這樣,我們問你問題,你何時回答完,我何時教他解救之法。」
「好!我說,我全說,求你們快問啊!」漢子驚恐道。
蘇寒笑了起來,問道:「你們可是黑煞教的人?從哪裏來,又要到哪裏去?」
「是。我們是黑煞教烏風分舵的弟子,這次是要押解各位還有一批低品飛劍靈石,前往貢品分舵。」
「飛劍靈石?」蘇寒聞言,微微一怔,他可沒有見到什麼值得「押送」的飛劍靈石。他正要追問,卻感覺到雲貓悄悄踩了他的肩膀一下。
蘇寒當即知機,又問道:「貢平分舵在何處?距離此地多遠?有多少人?」
「貢平分舵就在東北方向兩百里的一個峽谷之中,因為分舵中的高手都去截殺貴派試煉弟子,所以分舵之中,修士並不多。」
蘇寒問道:「並不多是有多少!?」
「十幾位鍊氣期修士,其中最厲害的是一位鍊氣七層修士,是在下師兄。」漢子急速說完,又哭喪着臉道:「貓爺爺您行行好,先把這血止住吧!」
雲貓在蘇寒耳邊低語,蘇寒又在那修士身上拍了幾下,血果然止住。
蘇寒又問:「在那裏可有何防禦法陣?有何陷阱機關?」
那漢子忙不迭點頭:「當初在下也曾負責那裏的修建,所以對貢平分舵十分熟悉,不如由我帶路,絕對可以讓諸位神不知鬼不覺拿下貢平分舵。」
蘇寒卻是冷笑,「雲貓,你心腸倒是好,可人家偏要耍花樣。」
雲貓嘆了口氣,道:「再來吧。」
那人見蘇寒又要拍來,忙驚恐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可以將那裏的陣法佈置都畫出來!」
蘇寒道:「拿紙筆來。」
一旁有人拿來紙筆,蘇寒又給那修士鬆了雙手,讓他伏在一塊石頭上畫。
當一副圖畫好之後,張仲來到蘇寒這裏,問道:「蘇寒,看你的樣子……」
蘇寒問道:「張師兄,飛劍可祭煉好了?」
張仲點着頭,又道:「你是否還想繼續往前?」
「有這個想法。」蘇寒道,「黑煞教此次傾巢出動,截殺我各方試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