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贛南回到公司,當我把十斤的鍋底灰交到林玲手中時,她表現的很高興,誇我會辦事。
我見她沒有生氣,看來老廖家的事情她應該是不會追究了。
然而我想多了,張潛回來之後,根本就沒把我在老廖家沒收到錢的事情告訴她。
到了晚上的時候,林玲向我要賬,我才支支吾吾的將事情告訴了她。
「什麼?你居然一毛錢都沒收到?」林玲聽到這個消息,當場臉色就變了。
我有些緊張,畢竟因為我的緣故,不僅錢沒收到,連老廖都掛了,只希望師父能給我留點面子,別教訓的太慘。
「小王啊小王,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好幾千塊錢啊,就算掉到水裏都還有個迴響,你倒好,一毛錢沒收來,你這是想叫老娘喝西北風嗎!」
林玲愛財是出了名的,我已經能預料自己將要面對何種的懲罰了。
果然,我正低着頭不好意思看她,忽然感覺耳朵被一個柔軟的手給揪住,然後像擰麻花一樣,疼得我直叫喚。
「師……師父……別揪了,耳朵要掉啦……」我一邊捂着耳朵,一邊向林玲求饒道。
「小王,你個敗字子,我林玲怎麼就收了你做徒弟,我的夢想可是要成為亞洲第一富婆啊,現在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我的夢想越來越遠了,你說,我要如何懲罰你!」林玲痛心疾的說道。
不過是沒收回來千把塊錢而已,至於能扯到亞洲第一富婆上面嗎?我心裏一陣腹誹,可這些話沒敢當面講,只能口頭上一個勁的向她承認錯誤。
不知道是我的態度良好,還是她揪我耳朵揪累了,總之,最後她氣呼呼的回到臥室里去,而我總算得救了。
這時,悶油瓶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看着我說:「師父愛財如命,你別以為這事就這麼完了,想要她氣消,最近就表現好點。」
我白了張潛一眼,這個死悶油瓶,剛才林玲那麼揪我耳朵,我叫的比殺豬還響,他都不肯開門出來勸一下,現在倒是出來裝好人了,我沒好氣的道:「用不着你管。」
張潛聽了我的話,眉頭一皺:「那把你從我這裏借走的錢還來吧。」
這話聽得我差點沒噎住,果然師父和師兄都是我的克星啊。
不是說欠錢是的大爺嗎?為毛我卻一點都不像大爺,反倒跟個孫子似的。
「師兄,那個,我錯了,剛才我不該那樣和你說話,借你的錢,能緩幾天再還嗎?」我欲哭無淚。
張潛沒有說話,而是一臉冷漠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完了,這樣沉悶的氣氛,我可就難熬了。」嘆了一口氣,我有氣無力的倒在客廳的沙上。
接下來的幾天,為了彌補自己在林玲眼中的印象,我起早貪黑,把公司的一切雜活都攬到身上,燒水,泡麵,洗衣,掃地,根本不用等他們吩咐,我就主動做好了。
也許是我的態度和行為良好,林玲總算對我的臉色有點好轉。
「小王,將這些鍋底灰拿到外面去曬,記住,用正午的太陽曬,下午一點之前便收回來,接着,晚上午夜十二點的時候,再將它們放在月光下面,讓月光照射一個小時,這樣反覆做五天,做好就拿你給師兄。」林玲對我說道。
我立馬點頭,痛痛快快的拿着鍋底灰去做事了。
五天之後,我拿着鍋底灰找到張潛,問他這些東西倒底是做什麼的。
悶油瓶果然又揮了悶油瓶的特點,半天不理我。
「小氣鬼!」我嘀咕了一聲。
悶油瓶聽到我的嘀咕,掃了我一眼,淡淡的說:「什麼時候還錢?」
「呵呵,那個師兄,你先忙,我還有工作要做,不打擾你了。」聽見他提還錢的事,我表示很尷尬,只好先閃了。
可總是這麼弄也不是個事啊,要是悶油瓶一直拿還錢的事壓我,那我還怎麼在這個公司里混?
當下我再也忍不住了,便撥了金大力的電話,這傢伙還說跟我合作賺錢呢,都這麼多天了,也不見他聯繫我,無奈之下,我只好主動聯繫他了,誰叫我現在缺錢用呢?
金大力顯然沒想到我會主動打電話過去,他聲音很激動。
「王老弟,沒想到你居然會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