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座座的墳包,我心裏那個害怕啊,尤其是當我看到一塊牌子上寫着吳家墳三個字時,更是驚的頭皮麻。
原來之前司機說的吳家汾不是汾河的汾,而是指墳墓的墳!
我心想得趕緊離開這裏,否則又碰到那個司機怎麼辦?於是我沒有停留,快步向着前方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身後並沒有人追來,我不知道林玲去了哪裏,而黑夜之中也辨不清東西南北,自己是不是還按着南方走也不確定,正想要不要停下來等等師父,眼前卻看到了一片燈火閃爍個不停,這燈火我很熟悉,正是鄉下時常見到的。
有燈火就說明有人家居住,我連忙朝那邊走去,待在墳堆里可不是什麼好事。
到了地方,果然看到十幾戶人家,心想找個人家借住一晚應該沒問題,便沿着村裏的小路向前走。
路過一棵大樹時,我看到樹下站着一下老人,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樹幹看,舌頭還時不時的吐出來,樣子相當古怪。
我走過去問:「大爺,跟您打聽個事,這裏是什麼地方,能告訴我嗎?」
那老頭轉頭看着我,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驚訝,仿佛呆住了一樣,用呆若木雞來形容他都一點不過份。
我想這老頭肯定是得了老年痴呆症,否則怎麼會一副傻不拉唧的樣子。見他半天不說話,我只好繼續沿着小路走去。
沒走多遠,我看到有一戶院子很大的人家正亮着燈,於是上前用手拍了拍大門,拍了五六下,這才有人出來開門。
大門打開,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婦人站在門內,眼睛狐疑的打量着我,然後我現她的臉上跟之前的那個老頭一樣,全是驚訝的表情。
「什麼意思?莫非我長的太砢磣,把他們給嚇到了?」
我對自己的長相還是很自信的,雖說比不過古代的潘安,但也是能站的住場面的帥哥,肯定不是相貌問題才讓他們驚訝的。
如今天色已晚,我也不去多想為什麼這些人會對我表現出驚訝的神色,只想能借住一晚就成。
於是我說:「大娘,我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能不能在您家借住一晚?」
我本來還想說住一晚我付一晚的房錢,可一摸口袋,身上連一塊錢都沒有,頓時尷尬的沒說出給錢的話。
見大娘不說話,我怕她不肯同意,於是又說:「大娘,我不挑,要實在是沒地方睡,打地鋪也行。」
老婦人過了好半天才回過神,然後點頭把我領進了院子,說是讓我睡在客廳里,我對她連聲感謝。
很快老婦人又從屋子裏拿出墊子和一個毯子給我用。我心裏感慨,還是鄉下的人比較熱情,哪怕一個陌生人,也願意留宿。
老婦人離開時,又問了我的名字和年齡,我沒作他想,實話實說的告訴了她,畢竟她對我一點戒心都沒有,我又怎麼好意思撒謊騙她?
得知我叫王宇、二十二歲後,老婦人嘆了口氣:「這麼年輕的一個小伙子,唉,可惜了……」
我不明白她說的可惜是什麼意思,本想細問的,結果她轉身就離開了,害我沒問成。
懶得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把墊子鋪在地上,然後躺下,再把毯子蓋在身上。
「嗯?這墊子和毯子是怎麼一回事?」
一躺下,我就現了不對勁,墊子和毯子都硬邦邦的,用手一摸,竟然是紙做成的!
靠,這家人也太小氣了,就算怕弄髒了墊子也不用拿個紙殼子來糊弄我吧?
雖然心裏很不爽,可也沒打算說什麼,畢竟我只是個借宿的,人家同意你進屋就已經是她的好意了,我可不能不知好歹。
因為這紙殼子做的墊子睡起來很不舒服,所以我一直都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
朦朧之中,我感覺附近傳來很細的說話聲。
「奶奶,他真的是活人嗎?」這個聲音像是小孩子的。
「沒錯,他身上有活人的氣息。」這個聲音是領我進屋的大娘說的。
「那可別讓他走了,正好給我們作個伴,關鍵時候還能做個替死鬼。」這聲音是一個低沉男人說的。
這幾個人說的話太讓人驚悚了,我哪裏還敢睡覺,當場就醒了過來,不過我沒敢亂動,假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