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祠堂還有一會路要走,阿七說前面不能再騎馬了,否則是對祠堂的不尊敬,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等下馬之後,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大腿兩側相當疼痛,差點連站都站不穩了,還是阿七見我身體晃悠,及時扶住了,否則,我肯定得摔個狗啃屎。
阿七笑道:「王先生不用擔心,這是長時間騎馬的後遺症,您的大腿應該被磨破皮了,等咱們先去祠堂把事情說完,再給您上藥。」
我苦着臉,一切都聽他的。
這時有一個老婆婆慢慢走了過來,上下打量着我看,嘴裏說着當地的土話,完全聽不懂意思。
阿七走過去和那老婆婆聊天,一邊聊還一邊指着我,當然,他也是用當地的土話交流,雖然聽不懂意思,可也能猜到,這八成是在跟那老婆婆介紹我呢。
二人正聊着天,忽然那老婆婆高興的大聲對村里喊了起來,邊喊邊揮手,不多時,又有十幾名村民從各個方向圍了過來,都像看猴子一樣的看着我,指指點點的。
我被這些人看的渾身難受,正想跟阿七說些什麼,那群村民當中走出個大概七十來歲的老頭,老頭身後還跟着幾名壯實的男村民,慢慢踱到我的面前,一邊看一邊對我說着什麼。
只可惜,他說什麼我都聽不懂,但我想應該不是罵人的話,想必這是歡迎我的到來吧。
阿七說:「這位是村里最有輩分的人,姓雷,您就叫他雷大爺吧。」
我上前和雷大爺禮貌的打了聲招呼,算是見過面了。
阿七走到雷大爺跟前低聲說了幾句話,雷大爺聽完之後連連點頭,最後把手一揮,帶着人先行離開。
我真的很想對阿七說,你們可不可以講普通話?否則總覺得自己像動物園裏的猴子一樣,太不爽了。
在阿七的帶領下,我總算來到了村子裏的祠堂,這個祠堂和外面的房子差不多,都是破敗不堪,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修葺過了。
我四下看了一眼,問道:「祠堂里怎麼沒人啊?」
阿七說:「他們去準備東西了,很快就回來。」
我嘴上笑道:「還準備什麼東西啊?你們也太客氣了!」
雖然這樣說,可我還是在想,這些人會給我準備什麼好東西呢?隱隱的居然還有點期待。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祠堂外面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想必是人都回來了。
果然,帶頭進來的是雷大爺,他對着一個婦女招了招手,那婦女挎着小竹籃走了出來,籃子裏是個瓦罐,她拿碗從罐子裏舀了半碗水,然後雙手捧着遞到我面前。
我沒看懂是什麼意思,難道這碗水就是他們要準備的東西?
阿七對我說:「這是咱們村子的習俗,有遠方的貴客到村子裏作客,都會讓客人喝一碗當地的井水,以示歡迎。」
人家都這樣說了,我不好拒絕,只得端起碗喝,可一低頭,卻現碗裏的水並不太清,還有一股淡淡的怪味,或許是這個村子的地下水不太清澈的緣故吧,這些我倒是能忍受,但讓我頭疼的是,為毛碗裏還有一個只蟲子?這他娘的還是給人喝的嗎?
我當即對阿七說,這水裏都有蟲子了,怎么喝啊?
阿七連忙解釋:「王先生,這是龍鱉子,喝了用它泡的水對身體很好的。」
所謂龍鱉子其實是一種苗藥,只有山裏的苗寨才有,也不知道是用哪種蟲子曬成的干,反正很神秘就是,聽說這龍鱉子唯一的效果就是壯陽,而且效果非常好,基本上能夠達到藥到病除,老木逢春的作用。
據說深受沿海跟內地的富翁們喜歡,但是因為這種蟲子只有山裏的苗寨才有貨,所以基本上是有價無市,我也是以前無意中在一本書上看到的這些。
雖然這玩意富翁們喜歡,我想他們喜歡的原因自然也是為了讓自己更持久吧,但對我來說,這東西沒有吸引力,不如直接給我打包帶回去,還能賣個好價錢。
四周的人都用眼睛盯着我看,我強笑了一聲,想抿幾口水意思意思一下,正舉碗的時候,忽然現碗裏的那隻蟲子的觸角動了,雖然不明顯,可我還是看到了。
「喂,這真的是龍鱉子嗎?剛才我見它還能動呢!」
我不知道龍鱉子是什麼蟲子曬成的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