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已經都弄清楚了,劉明是因為拿了死人的繡花鞋,這才導致女鬼的報復,最終身死。
而這女鬼的報復可以說很殘忍,竟是用吸乾他精血的方式,讓他死了都不得好。
師父說過,被鬼害死的人,下場只有兩個,一個就是當人家的替死鬼,另一個則是變成遊魂野鬼,想升天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
和女同學分開之後,我便立刻找到劉明的父母,尋思着如果直接說劉明的死是鬼弄的,他父母八成接受不了,甚至可能會叫我滾,所以我就耍了個小心機。
我開口問劉明的母親:「阿姨你好,我是劉明同學生前最要好的朋友,如今他突然就這麼走了,我很是傷心,感覺從此少了一個知己。那個、您知不知道他有個很喜歡的繡花鞋?樣式就像民國初年大家閨秀們經常穿的那種。這個問題可能有點唐突了,不過我很喜歡那個繡花鞋,雖然是仿製的,卻是我和劉明同學的友誼見證,本來我們還想在學校成立一個繡花鞋研究協會呢,讓他當會長,我當副會長……阿姨,要是您知道這個鞋子在哪裏,就送給我,哪怕賣給我也行,我現在只能通過這種方法睹物思人了。」
「這孩子……」劉明的母親聽到這裏,眼眶一紅,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抹了把眼淚,對我說:「真沒想到,我兒子在學校還有你這麼好的朋友。孩子,你放心,阿姨回去就幫你找,這鞋子有什麼賣不賣的,你們關係這麼好,阿姨、阿姨……」
她已經無法再說下去,捂着嘴巴痛哭了起來。
劉明的父親嘆了口氣,用手拍了拍自己老婆的後背,安慰她,然後對我說:「同學,你說的那隻繡花鞋,上次我來探病時倒是見過,並沒有拿回家裏,我要沒記錯的話,應該還放在他寢室里,要不你去他寢室里看看吧,實在找不到,我們再回去幫你找找。」
我點頭向劉明的父親道謝,然後便離開。
向他父母辭別,我直接去了財貿系的男生住宿樓。這繡花鞋可是真正的邪物,如果一天不處理掉,那就隨時可能會再生危險。
男生樓這邊管的不是很嚴,我進去的時候,看門的大爺正在那裏看電視,連瞅都沒瞅我一眼。到了劉明寢室的時候,現裏面一陣平陵哐啷的,探頭一看,原來是劉明的幾位室友正在收拾東西。
我敲了敲門走進去,劉明的室友以前都見過,所以見到我也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
我看了看他們手裏拿的皮箱,問:「這是在做什麼?你們要搬地方嗎?」
兩個室友對看了一眼,滿臉的無奈,說:「當然了,劉明以前也住這間寢室,現在卻死了,我們都認為很晦氣,繼續住下去,萬一他哪天來個託夢什麼的,那不得嚇死我們啊?」
原來是擔心有晦氣……我心中苦笑,看來劉明生前做人還真是失敗。
收拾了一下心情,我連忙問:「對了,你們有沒有看到一隻挺奇怪的繡花鞋?大概有我巴掌那麼大,樣式是民國初年的那種。」
「哦,你說的是那雙繡滿了奇怪花紋的女鞋吧?」一位室友似乎知道什麼。
我一愣,那繡花鞋上面應該是繡了花紋吧?於是我點頭說:「對,沒錯,就是那隻鞋子。」
「你問這隻鞋子做什麼?」另一個室友面帶疑惑的問道。
我說:「劉明畢竟是我的朋友,我就想着,能不能把這隻繡花鞋拿回去,以後也好有個回憶啥的。」
「呵呵,回憶?我勸你還是別拿那隻鞋子了,更何況劉明都死了,你拿了他的鞋子,不怕他晚上找你拼命?」一個室友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傢伙的話讓我聽了很不爽,好像我一提到那隻繡花鞋,他的臉上就充滿了鄙視。
不是我吹牛,換做平時,就他這種冷嘲熱諷,又沒有什麼本事的四眼仔,我早上去抽人了,還敢在我面前嘚瑟,不知道我也是有脾氣的人嗎?
可我現在有求於人,必須儘快拿到繡花鞋,只好放低姿態,假裝聽不懂他的嘲諷,只說那東西對我很重要,是我跟劉明友誼的見證。
我這姿態已經算是相當的誠懇,哪怕剛才嘲諷我的那位室友,也再挑不出什麼刺來。
而另外一位室友則打着圓場:「算了,人家畢竟是朋友關係,那玩意就算他不拿走,也是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