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憤怒已經將心底的恐懼淹沒,再也不管它是什麼鬼,只想抽死它。
而那隻男鬼更是愣住了,顯然不相信眼前自己被抽的事實。
很快它咧嘴笑了起來,笑的很嚇人,因為我的那一巴掌對它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影響,又不是什麼驅邪寶物。
只是我的憤怒使得頭頂上的三把明火旺盛,它不得不向後退了幾步,想等我明火弱下之後再進行攻擊。
「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敢和鬼打架的人類,膽子很大,可惜,你現在被我鬼打牆了,只要你內心產生恐懼,我就會乘虛而入,將你殺死!」
男鬼獰笑着說道,然後我看到它居然伸出了長長的舌頭將臉上的血全都舔進了嘴裏……
「抱歉,我想你應該沒有這個機會了。」我淡淡的看着男鬼吞下我糊在它臉上的血,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嗎……嗯?」男鬼正想說什麼,忽然它那張鬼臉變得難看起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男鬼說這話時,臉色也變得越來越慘白,渾身竟散着一種詭異的氣息,最後站都站不穩,摔在了地上。
鬼怕雄雞血,怕童子尿,怕符咒紙,更怕桃木法器,可它明明見我光着屁股走進來,什麼都沒帶,卻感到全身像被陽火燒了一樣,連陰魂都開始消散了。
「你活着的時候沒人告訴你,莫裝逼,裝逼遭雷劈嗎?什麼都不觀察一下,就像個傻子一樣把臉上的血舔到嘴裏,以為這個動作很酷是嗎?活該你倒霉。」
當我看到它把臉上的血舔到嘴裏的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放了下來,這場和男鬼的較量,毫無疑問,我贏了!
「這是鬼咒血!沒錯,是鬼咒!」男鬼痛苦的吼了起來:「厲鬼的鬼咒嗎?不,肯定不是,難道你被比厲鬼還要強的鬼給下了詛咒?為什麼會這樣?」
男鬼的嘶吼聲開始顫抖了,最後居然嗚嗚的哭了起來:「為什麼,你被這麼強的鬼下了鬼咒,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我不想消散啊……」
我看着男鬼哭的可憐,明明是個死人,一點生人的活氣都沒有,居然還怕靈魂消散,暗暗嘆道,原來做鬼也有做鬼的煩惱。
我對它說道:「把鬼打牆給我撤了,否則我會繼續往你身上滴血,告訴你,我老王家中的這個鬼咒可牛逼了,別說你這隻級別低到墊底的小鬼害怕,就連殭屍見了都要跑,要是敢再耍花樣,倒霉的一定是你!」
男鬼聽到這話,它的身體打了個哆嗦,連忙點頭答應,說再也不敢耍花樣了,叫我千萬別把血滴到它身上。
它顫抖着身體,慢慢將手在我眼睛處輕輕一抹,然後我只覺眼前一黑,石門裏的樣子頓時變了,之前男鬼讓我進的石洞根本就不是石洞,而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地洞,如果當時我走了進去,那一定會掉進那個洞口裏。
想到掉進去之後,就再也出不來了,我頓時感覺一陣後怕,還好我機敏,不然最後關頭把命丟掉了,那我這一生就白瞎了……
男鬼已經離開,石門裏的鬼火也跟着熄滅,雖然裏面很暗,但我已經習慣了這裏的黑暗,借着微軟的亮光找到了寶盒放的位置。
將寶盒打開,裏面裝的是一個徽章,上面有風水師協會的字樣,我想這回應該沒錯了,拿着這枚徽章出去,我就能贏了比試。
將寶盒蓋好,我拿在手上,便立刻向陰洞外面跑,之所以不再從水路返回,是因為我對那個水已經有了恐懼,萬一裏面又出現一具死屍,或是一群黑蟲,那可如何是好?還是繞遠路比較安全一點。
一路上我感受到很多陰風跟着,於是我便從傷口處又摳了些血液出來,對着那些陰風甩過去,還別說,我這冥婚咒的血比那些驅邪符都管用的多,這血一甩出去,那些陰風頓時四處逃散,再也不敢跟着我四處打轉了。
只是這代價太重了,我感覺自己失血有點嚴重,連腦子都變得昏昏沉沉的,再這樣下去,能不能出這個陰洞都是個問題。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前方突然傳來嬌喝聲,這聲音我熟悉,正是杜婉的,而且她所在的位置有大量的陰風包圍,顯然是正在和那群陰魂戰鬥。
我現在得了寶盒,可不想被杜婉那女人現,萬一她心存惡念,想搶我的寶盒,我可沒有把握能打贏她。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