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的話立刻引起其他人的認同,連外婆都說我肚量太小,這樣的肚量以後可做不成大事。
我心裏一陣悲哀,這就是沒娘的孩子不招人疼,收我禮錢的時候外婆還誇我懂事呢,現在才過了多久?就說我肚量小!
我就不信她聽不出小姨對我王家的譏諷,不過想想也是,當年我爸娶我媽的時候故意隱瞞了活不過三十歲的事情,這讓她心裏一直有根刺,總在背後罵我爸是個騙子將她的女兒給騙了去。
所以連帶着對我也不怎麼熱情,只可惜外公走的早,他要是還在的話,絕對不會像小姨她們那樣說我,至少他做事待人很公平。
見她們依然笑聲連連,我拿着背包走到飯桌前,取出當日從風水師比試中得到的風水師協會的徽章,在大家面前亮了亮。
大姨笑着說:「王宇啊,你這是什麼徽章?上面鍍的金倒像真的一樣,哪買的?不過二十塊錢吧?」
大姨夫盯着上面的陰陽圖,也笑着說:「看起來有點像道家的東西,你別告訴姨夫這也開過光。」
看他們笑的這麼歡,我立刻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風水師協會的存在又怎麼可能是一些普通人能知曉的?尤其像大姨和大姨夫這種平時不信風水的,更是無從得知了。
不過小姨卻沒有再出言諷刺了,大姨正要問小姨關於我拿出的東西有什麼看法時,卻見她整個人都愣住了。看來小姨是知道風水師協會的。
小姨從我手中將那枚徽章搶了過去,仔細看了又看,然後激動的說:「這個徽章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贏來的。」我淡淡的說。
「贏來的?」小姨半信半疑:「你怎麼贏的?我聽說你去加油站打工去了,又是怎麼贏到這種徽章?不會是你認識什麼風水大師,然後把這東西給順了吧?」
什麼叫順?那就是偷的意思!
我真懷疑這是不是我親小姨,居然誣衊我是賊,要不是給外婆一點面子,這個小姨我都不想認了!
「加油站打工?呵呵,小姨你對我還真是關心啊,不過你消息不靈通,我早就辭職了,現在是一名風水師。」
於是我將自己的從加油站辭職之後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當然了,說的比較誇張,因為我是男人,也要面子,當外婆問我做風水師一個月能賺多少錢時,我厚着臉皮說一個月能賺五六千……
小姨一直認為我混的很差,所以跟我說話時,總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現在聽我說能月入五六千了,當時臉上的笑容都變得尷尬起來,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大姨聽我做風水師這麼賺錢,眼睛光的問道:「王宇,你們這一行主要靠什麼賺錢啊?」
這個問題我不好回答,總不能告訴她,我們是幫人抓鬼驅邪賺錢吧?萬一她是個無神論者,這不是讓她誤認為我是騙子?
於是我想了想說:「就是幫沿海地區和內地的一些富豪看風水,幫他們選個風水好的地方,讓他們繼續大財,保平安。」
大姨點點頭,認同的說:「嗯,我也聽說了,現在的富豪們都信風水,聽說廣東一帶的老闆家家都有拜財神的習慣,我覺得這肯定是有效果的,不然為什麼他們那麼有錢?」
然後大姨又問我:「王宇,你在的那家風水公司還收人不?你表弟這人好吃懶做,髒活累活不願干,天天想着坐辦公室,他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是什麼水平,高中都沒上完,還想學人家白領一樣坐辦公室,整天做白日夢!不過,我覺得當風水師應該不會太累,給人家相相地,看看風水,這種活很輕鬆嘛,他是你表弟,你們應該互相幫助的。」
提到兒子的前途,大姨夫也來勁了,他接口道:「嗯,我也聽說了,北京有一個著名的風水大師,他每天就拿着個羅盤,四處給那些有錢人東看看西看看,一年都能進賬好幾千萬呢,比坐辦公室還輕鬆。我覺得讓夏諾當風水師比學什麼理要強的多。」
我頓時有點無語了,好像當風水師在他們眼中跟吃飯一樣簡單,要知道,我現在還只是個風水學徒,光是厲鬼都見過兩隻了,其中的危險更是只有我才知道,要讓夏諾也來,我估計一天都待不下去,他就會被那些靈異事件給嚇跑。
其實按理來說,大姨想讓她兒子有出息就應該多讓小姨幫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