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伯伯居然真的答應讓永寧出宮,你是怎麼做到的……」李軒大步的從外面走進來,身後跟着的護衛手裏拎着兩個食盒一樣的東西,剛說了一句,看到站在對面的年輕人時,面色一怔,脫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齊國三皇子趙頤同樣愣了一下,不過隨後便拱手笑道:「李軒世子,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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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內的一張方桌旁,李軒指了指他帶過來的,準備和李易聊天時的下酒菜,看着齊國三皇子說道:「吃吧,今天之後,我們就互不相欠了。」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鬱悶,顯然對於被齊國三皇子欺騙感情的事情還耿耿於懷。
「趙某似乎沒有什麼地方得罪李兄吧?」趙頤並沒有先動筷子,看着李軒說道。
「那天在群玉院,你為什麼不說自己就是齊國三皇子?」李軒看着他,還有些憤憤的說道。
他惱火的不是對方的身份,齊國那麼多皇子,他哪有閒時間一個個的去討厭。
他氣憤的是,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夠合眼緣的傢伙,可到頭來對方卻是齊國皇子,一手策劃了針對景國的一系列事件,差點使得皇伯伯和朝臣丟了顏面,而在這之前,李軒對他的定義還是一個充滿愛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愛心青年——前後反差之大,世子殿下有些接受不了。
趙頤看着他,有些無奈的說道:「當時趙某也不知道,兩位李兄,一位是世子,一位是子爵啊?」
李軒其實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問的很沒有道理,但心中着實鬱悶,他也並不想講道理。
他眼神略有警惕的看着趙頤,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麼?」
趙頤站了起來,笑着說道:「趙某明日便要離開這裏,這次來,是向李兄告別的。」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動筷子,說完之後,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便向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忽然一頓,沒有回頭,說道:「這一頓飯,還是先欠着吧……」
「他來這裏到底是要幹什麼?」齊國三皇子的背影消失,李軒立刻轉頭看着李易問道。
「就像他說的那樣。」李易撕下了一隻雞腿,咬了一口,說道:「好雞,下次來的時候,記得多帶兩隻。」
李軒搖了搖頭,再次看了門外一眼,說道:「這個傢伙雖然還不錯,但到底是齊國皇子,最好還是離他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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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要走,為何要告訴那李易?」
京都內某處院落,不少人進進出出,里里外外的忙碌着,藍袍中年人站在齊國三皇子的背後,疑惑的問道。
「我覺得,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面的……」趙頤微微仰頭,望着天邊,說道:「若是父皇沒有催的這麼急,便會有更多的時間去安排,只可惜……」
中年男子點頭說道:「我們此次過來,最重要的還是商議兩城的問題,三皇子的確在景國逗留的時間太久了,怕是朝中也會有不同的聲音,陛下能拖到現在,想來也並不容易。」
「怕是皇兄也在其中出了不少力。」趙頤嘆了口氣,說道:「吩咐下去,大家儘量精簡行囊,糧食帶夠五天的就行,一路之上,務必小心。」
「那武試……,我們不比了嗎?」中年男子猶豫了一會,開口問道。
「比,當然要比,事已至此,輸贏已經不重要了,但正如景國之前的選擇,就算是明知會輸,我們也避無可避。」齊國三皇子搖了搖頭,說道:「此事我自會安排,不必擔心。」
「屬下還有一事不明。」中年男子再次躬身說道:「殿下為何不直接抓住那李易,逼迫他說出天罰的秘密,只要離開了京都,我們……」
齊國三皇子擺了擺手,說道:「這裏到底是京都,我們派去那個地方刺探消息的探子一個都沒有回來,可見景國對於天罰是何等的重視,便是我們真的逼問出了配方,也定然無法安然逃回齊國,更何況,李兄的價值,可遠遠不止一個天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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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百姓這幾日總算在齊國人的壓制下揚眉吐氣了一回,贏了國與國之間的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