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你……」
陳家幾位與她一同參宴的婦人當下就變了臉色,立刻走過來,扯了扯她的衣袖說道。
被摔碎的是崔貴妃的鐲子,證據指向那位李縣伯的夫人,此時為她出頭,便是得罪崔貴妃,陳家很早以前就站在了蜀王一邊,她現在的舉動,很有可能讓別人,讓崔貴妃誤會到什麼。
「到底是不是污衊,等到宮中禁衛調查過後,便會水落石出。」崔貴妃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了平靜,但聲音裏面壓抑着的憤怒,卻是所有人都能夠聽出來的。
她低頭看了看地上摔碎的鐲子,作為崔家嫡女,又是宮中貴妃,即便是見多了各種珍寶,但這玉鐲的毀壞,依然讓她十分肉疼。
更何況,那女子竟是那位長安縣伯的妻子,她自然更不會如此的放過。
銀髮女子轉過頭,看着如儀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如儀笑了笑,說道:「剛才謝謝您了。」
世子妃靠過來,說道:「那鐲子怎麼會在這裏,會不是有人故意陷害的?」
如儀看了看那捂着臉的侍女,對方的目光略有躲閃。
門外傳來整齊的腳步聲,一隊禁衛從外面快步的走進來,走在最前面的禁衛頭領徑直的走到崔貴妃的面前,恭敬的說道:「參見貴妃娘娘!」
崔貴妃冷聲說道:「給本宮認真的查,本宮不想冤枉任何人,務必查出到底是誰做的!」
「遵命!」那禁衛首領躬身應道。
……
……
「奴婢,奴婢剛才只是從那邊跑過來,不小心撞到李夫人,那鐲子就從她的袖中掉出來,摔碎了……」那侍女當着禁衛首領的面,將剛才的事情再次陳述了一遍。
事情變成這樣,是那禁衛沒有想到的。
有人剛才通傳的時候,只是說貴妃娘娘丟了鐲子,而殿內又無人外出,只需讓宮女或是後宮女官對所有人都搜身一番,到底是誰拿了崔貴妃的鐲子,很容易就能查出來。
然而現在卻是連查都不必查了。
「李夫人,是這樣嗎?」他看了看站在那裏的女子問道,心中略有糾結。
大名鼎鼎的李縣伯,誰沒有聽過他的名字,那位可是連蜀王都不放在眼裏,又有陛下眷顧,這件事情要是處理不好,可是要出大事的。
如儀指了指那侍女,說道:「那鐲子,是從她的袖中掉下去,摔到地上的。」
此言一出,場內有些寂靜,就連崔貴妃的臉上都浮現出了愕然之色。
那侍女是崔貴妃的貼身侍女,難道是這侍女偷了鐲子,不小心摔碎了,便索性嫁禍給李夫人?
還是說,她根本就是奉了什麼人的命令,想要栽贓嫁禍?
前者自然不可能,一個小小的侍女,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一旦查出來,在這後宮之中,怕是就沒有活路了。
而若是栽贓嫁禍,那麼她的背後之人——也是顯而易見的。
崔貴妃的臉上露出了冷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是本宮故意嫁禍給你了?」
「分明就是你偷了鐲子,居然反過來誣陷貴妃娘娘,真是膽大包天!」有一宮裝婦人從崔貴妃身後走出來,指着如儀,厲聲說道。
「端陽王妃,此事尚未有定論,請你注意言辭。」陳三小姐走到如儀前面,看着那宮裝婦人,輕聲說道。
見她走出來,端陽王妃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畢竟她剛才那凶厲的一面,在她的腦海中還記憶猶新。
「端陽王妃,還是等此事有了結果之後,再說這些話吧。」崔貴妃身旁的一位宮裝麗人也開口說道。
端陽王妃臉色變了變,連燕妃都站出來,她便不好再說什麼了。
她的姐姐雖是貴妃,但後宮之中,除了皇后之外,陛下最寵的妃子便是燕妃娘娘,若不是有着崔家,恐怕貴妃的名頭,早在十餘年輕就落在了他人頭上。
那侍衛首領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貴妃娘娘,此事,怕是要讓陛下和皇后娘娘定奪……」
事情涉及到貴妃娘娘和李縣伯的夫人,便不是他能夠做主的了,皇后娘娘是後宮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