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劉焉雖然不如做太守時威權顯赫,可是畢竟也是一時清貴,而且許多事務可以瞞天過海上下其手,也不用擔心黃巾攻城,倒比在宛城時白胖了些。?? 不過讓他煩心的是,最疼愛的小兒子劉璋自從在宛城被程普韓當擄作人質後,就變得有些呆呆傻傻的,而且越來越不願意和人接觸,甚至和父親也難得說上幾句話,卻整天對着牆角樹林嘀咕個不停。
劉府的家人對這個怪孩子都極為害怕,一見到就躲得遠遠的,連劉璋的幾個哥哥也是如此。劉焉請了好幾撥和尚道士來為幼子作法驅邪,卻是全無效果,於是他終於想到了遠在鄧州的盧大姑。
盧氏對劉焉的這個小兒子也是印象頗佳,一收到信就立馬收拾行李,張魯兄弟百般勸說也是無效,只得聽任她前赴洛陽。盧氏在劉府待了一段時日,劉璋的病情倒沒有多大起色,她卻與劉焉又續上了往日情緣。
對於秋明的求見,劉焉不知如何是好。他從來沒想過迎娶盧氏,也不會讓她成為宅子裏的女主人,所以不可能用正堂來接待她的女兒女婿。可是如果用對待下人的方式來接待秋明,盧氏不高興不說,還很有可能得罪已成天子面前紅人的秋明。
劉焉思來想去,只好推說自己不在家,讓盧氏在偏房裏會見秋明幾人。盧氏倒是沒有想太多,高高興興地拉着張玉蘭的手道:「女兒呀,娘又是好多天沒見到你了,快讓娘好好看看。唔,長高了,也漂亮了。對了,昨天我在洛陽街頭好象看見你了,叫你卻是不應,反而調頭跑了,那是為什麼?」
張玉蘭滿臉不高興地道:「你還好意思說呢,我問你,你為什麼來洛陽了?為什麼又和老劉頭混到一起了?」
盧氏似乎早知道她會這麼問。從容不迫地道:「這次是劉家公子染了些癔症,特地請我來給他驅邪的,你可別胡思亂想。」
張玉蘭惡狠狠地道:「騙人,別忘了你曾教過我察言觀色的,看你的面色,分明就是和那老劉頭春風幾度了。」
盧氏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你個瘋丫頭胡說什麼,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害臊。咦,我看你的面色,似乎你也……」。小道姑啊呀一聲遮住臉不敢抬頭了,旁邊的秋明表情也是不自然,倒是貂蟬和蔡文姬掩口而笑,卻不出聲替他二人辯解。
盧氏拉着秋明的手看了半天,越看越是喜歡,又是悲傷又是高興道:「不想她父親算的卦,竟然着落在你身上,你準備好何時迎娶我女兒了嗎?」張玉蘭又羞又喜,再也無暇去追究盧氏和劉焉的事了,拉長聲音道:「娘——」。
秋明道:「等我這次回了鄧州,馬上上門提親……」盧氏揮手打斷了他:「不行,我女兒現在還不能嫁給你。」
偏房裏的幾個人都是大驚失色,既然不同意,為什麼讓女兒一直貼身跟着秋明?難道認為秋明是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啊呸,看長相就知道不是了。現在木已成舟,卻又說不能嫁給秋明,這是鬧哪樣呢?
張玉蘭眼中泛起了淚花,秋明卻在緊急盤算起來,在鄧州的時候一切說得好好的,怎麼現在突然變卦?難道是因為沒給小道姑買房?出來了幾個月,不知道鄧州的房價漲得怎麼樣了,不過再怎麼漲,自己總能付得起一個付吧?
盧氏看到張玉蘭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大笑着道:「小妮子,那時候要你住進縣署,你還百般不願意,連寧死不從的話都說出來了,現在怎麼急着嫁人了?」
看張玉蘭臊得滿臉通紅,蔡文姬笑道:「盧大姑不要再逗她了,玉蘭妹子與我家夫君當真是情投意合,我們兩個做姐姐的也很喜歡玉蘭妹子,就讓她早日嫁入秋家吧,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盧氏卻把臉一板道:「不行,我說現在不能嫁,就是不能嫁。」
小道姑終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秋明也是勃然大怒,心想這盧氏在鄧州時對自己低眉順目百依百順,如今到洛陽攀上劉焉這棵高枝,就對自己拿起臉色來了?張玉蘭早就是自己的女人了,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最多不過搶親而已嘛,有典韋黃忠這班猛人在,搶個親還不是得心應手、手到擒來?
盧氏看了看他們兩人,嘆口氣道:「看你們這個樣子,我要是再執意不肯,只怕會要反目成仇。我不是反對你們成親,只是說現在不能嫁。」
貂蟬歪着腦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