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暴怒了,他沒想到在這樣的情形下,居然還有人敢替秋明出頭,難道他真的不怕死麼?他轉頭望向發出聲音的方向,剛要喝罵,卻忽然愣在那裏。
身穿一身嶄新的官服,怒容滿面站在內城門口的,不是長沙太守張機又是哪個?他的身子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因為身體虛弱還是因為氣的。
孫堅暗叫不好,在張機被貶官之前,他才是名副其實的長沙之主,自己只不過算是客軍而已,長沙的事情自然還是張機說了算。孫堅靈機一動,立刻向張機施禮道:「張使君,今天怎麼有空出來了?本官正在擒殺逆賊,這樣的小事就不勞你費神了。」
張機沉聲問道:「逆賊?哪個是逆賊?」
徐真馬上大聲道:「鄧州縣丞秋明勾結亂軍,證據確鑿,定是逆賊無疑,今當從速剿滅,以安長沙軍民。」
張機看了看站在孫堅身後的那班人:「證據確鑿,可有此事?」
看見張機出來主事,這些人馬上就有了主心骨,蘇代馬上道:「沒有,我沒看見什麼證據,倒是站在那邊的桓階,勾結區星,傳遞情報,禍害長沙城民眾,這些都是我們親眼所見,應當即刻處斬才是。」他這麼一說,旁邊的人紛紛出聲附和。
秋明看見有許多人幫自己說話,似乎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偷偷地低聲問郭嘉道:「是你把張機請出來的?」
郭嘉點頭道:「我一聽說孫堅在主持開什麼公審大會,就讓華佗去找張機了。我想以華佗的醫術,或許不能馬上治好張機,讓他起來說說話總是可以的,只是沒想到他會來得這麼慢。」
秋明笑道:「如此甚好,現在正主出來了,倒要看看孫堅如何收場。」
看見張機出面,孫堅的態度馬上緩和了許多,與方才咄咄逼人的模樣判若兩人,他拱手道:「各位同僚有所不知,桓階本是我的故交,是受我之命與區星虛與委蛇,保住長沙城不失的。各位想想,若不是他,這座內城能守得住那麼久麼?」
蘇代和楊齡對望一眼,似乎在守城期間,桓階當真是出過不少良計的,當時可完全看不出他和區星有什麼勾結,莫非他真的是在虛與委蛇?
張機怒斥一聲:「桓階以古方騙本官閉關,致使我昏迷不得理事,這也是受你之命麼?」
孫堅張口不能作答,桓階卻大聲為自己分辯道:「我向使君進獻古方,本是殷勤之意,是使君自己見獵心喜,馬上宣佈閉關,又日夜沉迷其中致使自己昏迷,難道這也要怪我麼?」張機居然一時也是張口不能作答。
眼看場面僵持不下,孫策揮槍大叫道:「父親和他廢話什麼?這老兒自顧不暇,沒幾天太守可當了,到時候還不是你說了算,我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理他做甚。」
張機聽到孫策的話,先是滿臉漲紅,繼而臉色發青,憤怒地瞪向孫堅:「張某德薄福淺,致長沙百姓遭此一劫。不過這個太守之位是天子所賜,朝廷所封,只要朝廷一天沒有敕令下來,本官就還要做一天的長沙太守,容不得他人置喙。」
孫堅先是臉色發青,繼而滿臉漲紅,連連向張機賠禮道:「犬子年幼無知,胡言亂語,還請張使君不要與他計較。」
張機冷笑道:「彼雖童子,但是能說出這番話,說明平日常有人在他面前這麼講了。我也不必和他計較,只是長沙城小池淺,容不得大軍駐紮,孫將軍請帶齊你的部屬退出城去吧,等什麼時候你成了長沙太守,這裏自然任你橫行。」
孫堅的臉紅得好象煮熟的螃蟹一樣,卻又不敢發作,只得再次拱手道:「既然張使君如此說,本官立即領軍出城便是。」
孫策叫道:「父親,就算要出城,也得先殺了秋明這廝才是啊。」
孫堅橫眉大罵道:「逆子,還要胡說,看我等會不打斷你的腿。」孫策嚇了一跳,立刻不敢再說。
看見孫家軍灰溜溜地離開,那些死裏逃生的俘虜們都歡呼起來,有的還發出了興奮的尖叫,秋明憤怒地道:「你們開心什麼?別忘了你們還是區星逆賊的身份,還是要受到審判的。」
俘虜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齊聲叫了起來:「我們都是被鄧州秋縣丞派來長沙打探情報的,如果我們是逆賊的話,請先治秋縣丞通敵之罪。」
秋明氣得握緊了拳頭,郭嘉
第六百二十六章長沙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