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想了想問道:「你和中山太守張純的交情怎麼樣?」蹋頓馬上拍着胸脯說了一大通,大意就是張純與烏桓的友誼源遠流長,是烏桓人民的老朋友。
秋明笑道:「既如此,我有一計可除劉備,你可讓張太守令本郡督郵假託沙汰官吏,到那安喜縣中如此這般,必叫他自顧不暇,再難與你為敵。」蹋頓大喜,立刻依計行事。
諸葛珪被秋明困在客棧之中,雖然沒有性命之憂,卻也被限制外出,不免有些憋氣,只是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而已。好在秋明把他的部下盡數放了回來,而且秋明手下有個叫吳敦的傢伙居然自稱是泰山本地人,和諸葛珪的部下臧霸相談甚歡,當時就斬雞頭燒黃紙結拜成兄弟。從吳敦的口中,諸葛珪知道秋明沒有加害自己的意思,卻一直躲着不見自己,這讓他終究有些意難平了。
秋明倒不是故意不出現,只是他這幾天自己也是焦頭爛額,根本就抽不出身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就是那輛馬車被黃忠和鮑出改裝過之後,立刻引起了蔡文姬的不滿,並且對他們兩個的審美觀提出了明確的質疑。
在蔡文姬要求下,馬車內外增加了許多花紋,車簾也掛上了精美的流蘇。完成了這些之後,張玉蘭又要工匠在車廂上雕刻出雲朵和小鹿小鶴的圖案。好不容易等小道姑滿意了,貂蟬跑來看了看,花呢?怎麼沒有花?
秋明火了,馬車嘛,只要能跑能坐保證安全就好,能那麼多花花綠綠的裝飾做啥?這樣改下去還要不要出發了?而且,蔡文姬和張玉蘭還好說,你又不去洛陽,到這來添什麼亂呢?
貂蟬傲嬌地挺起發育良好的胸脯,把秋明的眼睛都看直了:「誰說我不去洛陽?我要去看我父親。」
秋明道:「你父親?你父親不是在鄧州嗎?」他猛然醒悟過來,貂蟬說的應該是她的義父,王允王子師。
說起來,秋明對王允的人品是欽佩的,漢末大廈將傾,眾人都忙着從這艘即將沉沒的大船上撈取最後的寶藏,只有王允這個忠直諍臣還在忙着補艙排水,想要幫助漢室江山再次揚帆遠航。
在肯定王允忠誠的同時,秋明對王允的能力是嗤之以鼻的,背靠長安這樣的堅城,麾下有呂布這樣的無雙猛將,居然被李榷郭汜這樣的廢柴打敗,身死於宣平門樓下。這除了說明他是個比廢柴更廢的柴,還能代表什麼呢?
不過呢,怎麼說他也是貂蟬的義父,秋明於情於理都應該去看看,於是他大手一揮,吩咐工匠繼續改。工匠卻不幹了:「馬車一共就這麼大,又要雕花又要加裝鐵欄杆,再這麼改下去裏面的空間都要不夠。而且一下子增加這麼多重量,四匹馬都有可能拉不動了。」
秋明揮了揮拳頭:「空間不夠就擴展車廂,四匹馬拉不動就上六匹八匹,總之一定要改到我各位細君都滿意才行。沒辦法,有錢,任性。」他轉頭對貂蟬陪笑道:「卿卿,我說的對吧?」貂蟬冷起臉呸了一聲,扭頭就走了。
秋明正在沒趣,忽然接到龍組的快馬報信,大喜之下立刻趕往諸葛珪的客棧。
諸葛珪心中有氣,不咸不淡地支應了兩聲:「秋縣丞日理萬機,今天怎麼有空過來?難道是要來折辱於我?」
秋明哈哈笑道:「這幾天確實有些事需要處理,不過今天有個好消息要告訴諸葛兄,所以就冒昧來訪了。」
諸葛珪精神一振道:「莫非你終於想通了,要和我一起擒下蹋頓交與朝廷?」
秋明搖頭:「不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安喜縣尉劉備因為無故鞭打督郵辱沒上官,被畫影圖形緝拿,如今已不知所蹤了。」
諸葛珪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是你做的?」
秋明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笑盈盈地道:「現在首告的人已經畏罪潛逃了,諸葛兄是不是可以安心回去泰山,不用擔心因烏桓小王子之事獲罪了?」
諸葛珪看了秋明許久才道:「既無首告,此事我可以暫且放下,不過我還是要提醒秋縣丞一句。塞外諸胡皆有豺虎之心,你若與蹋頓結交,不啻於引狼入室,未來必將後悔莫及。」
秋明肅容道:「諸葛兄指點得是,秋明受教了。」
一直偎在父親身邊靜聽的諸葛瑾歡喜地道:「終於可以回家了嗎?父親,我想去集市上走走,給弟弟帶些好玩的玩意回去,可以
第二百零二章 鞭打督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