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旅程,穿梭在星辰大海,徜徉在時間長河,不知道歷經幾生幾世多少個輪迴,在無盡的虛空中有一塊漂浮的石頭忽然有了意識,我是誰?我在哪裏?我要做什麼?
石頭慢慢張開眼睛,看見一個頭頂半禿的老頭笑眯眯地看着他道:「你終於醒了,要是再不醒,你的部下都要把我家給拆了。」
秋明往旁邊看看,黃忠紅着眼睛關切地問:「感覺好些了嗎?你可是足足睡了五天五夜。」
五天?秋明一下子坐起身來:「文姬怎麼樣了?」
禿老頭還是笑眯眯地道:「不用擔心別人了,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要緊。」
黃忠道:「對對對,為了救你,華神醫可是費了不少的工夫,你可不能再自誤了。」
華神醫?秋明又驚又喜,連忙掙紮起來向華陀見禮,華陀道:「你再調養兩日,差不多可以下床行走,但是要想趕遠路的話,估計還要一周左右。」
秋明嚇了一跳,自己已經昏迷了五天,再過一周,萬一蔡邕老頭真把文姬許給合肥侯,自己的頭上就難免有點綠油油的了。他大聲抗議着,恨不得現在馬上就走,華陀還是笑眯眯的樣子:「不管怎麼說,你這幾天是肯定騎不了馬的,而且外面正在搜捕你,你一出去就被人抓走了,也是去不了陳留的。」
秋明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搜捕?難道自己昏迷這幾天跑出去做了什麼大案?黃忠證實了華陀的話,原來三天前合肥侯劉越也從這裏渡hb上,看見秋郎浦的石碑,妒火大熾,發動淮泗一帶的豪傑來堵截秋明,務必不能讓他順利到達陳留。
秋明奇道:「不過是個侯爵而已,他有什麼本事號令淮泗豪傑?」
華陀道:「雖然只是個合肥侯,可劉越的來頭可不小。他本是當今天子的親弟,雖因他事被貶為縣侯,但是無論眼光、手腕、人脈、威勢都是非同小可,在江北綠林中也很有號召力。現在在秋郎浦附近搜捕你的周旌乃是沛國數一數二的豪傑,手下又多,黃忠雖勇,只怕也很難保你順利渡河吧。」
仿佛一盆雪水當頭澆下,秋明又開始眼冒金星搖搖欲墜了,華陀手忙腳亂地把他扶住,嘆氣道:「這件事真的對你那麼重要嗎?」
秋明點頭道:「或許,今後在我的生命中,還會發生許多重要的事情,可是現在,我真的覺得及時趕到陳留,把文姬從悲痛和絕望中拯救出來,是比我生命還要重要得多的事。」
華陀沉思了一會道:「我不能贊同你的想法,不過長沙張仲景多次來書都盛讚過你,而且我也不願意看到你意志消沉小病變大病。這樣吧,我給你想個辦法。你現在雖然不能騎馬也不能劇烈活動,不過馬車還是可以坐的。我這鄉中有一壯士,因貧乏以趕車為業,此人極富膽略,可教他載你去陳留走上一遭,只多與他些腳錢便是。」
秋明大喜,即請華陀代為安排。華陀去了半日,引進來一條雄壯大漢道:「此人複姓夏侯,單名一個淵字,平生最重信義,曾因家貧舍幼子而養亡弟孤女,就由他與你同去如何?」
直到馬車離開華陀的庭院,秋明還感覺自己好象在做夢一樣。夏侯淵驅車,黃忠在旁護送,難道這兩人不應該是見面就死掐的生死仇敵嗎?象這樣的話,定軍山那出戲還怎麼唱得下去呢?秋明想着想着,不覺在馬車的顛簸中沉沉睡去。
等到秋明再次醒來,發現馬車已經停在一座大城外,外面車水馬龍行人如織,攤販叫賣聲不絕於耳。秋明拉開車簾問道:「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們已經過了秋郎浦嗎?怎麼我沒感覺到有人搜查的樣子?」
黃忠道:「夏侯淵道路精熟,繞開秋郎浦直接從一座僻靜的石橋過了河,我們現在已經到了梁國,前面就是商丘城。夏侯說,我們剛才一路跑得太急了,要在這裏補充些食物和水,還要讓馬好好休息一會。」
正說着,夏侯淵手裏拿了幾個餅走過來:「二位客人,這裏的吊烤燒餅味道很不錯,我每次行車到這邊都要買的,你們也嘗嘗看。」
秋明笑着道謝,仔細打量着夏侯淵,這位以後虎步關右的猛將現在看起來和街頭打把式賣力的閒漢沒有多大區別,甚至還帶有幾分憨憨的農漢模樣。秋明一邊吃着餅一邊和夏侯淵拉着家常,夏侯淵聊開了性子,不住抱怨着今年田裏收成不好,兵災
第九十二章在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