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芳子聽到槍聲之後,以她極其敏銳的嗅覺,朝着事發地點衝去,正與張沐楓打了個照面。
「秋津課長,外面出了什麼事?」川島芳子問道。
「我也不知道,興許是黑幫的槍戰或者是暗殺。」
「秋津課長沒事吧,你剛才怎麼去了那麼久?」川島芳子上下打量着張沐楓,她不信他與此事毫無干係。
「剛才去洗手間,正好碰見一個朋友的女兒,就多聊了幾句。」
「奧,這麼巧。」川島芳子顯然不信這麼低級的謊言。
史茜妮一臉驚惶,大呼小叫。
「史小姐,我在這裏。」張沐楓發現了史茜妮,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這是外交部史次長的女兒。」
「秋津課長果然神通廣大,連高枝都攀附上了。」川島芳子見史茜妮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小女生,頓時對張沐楓好感全無,扭身便走。
張沐楓見到川島芳子不屑一顧的神色,如釋重負,似乎說明自己的嫌疑身份已經擺脫了。
SH美術館外,張嘯林的車窗被擊碎,他本人只是受了些許擦傷。司機強行闖過路燈後撞在了對面的花池裏,車癱瘓在一邊,巡警很快封鎖了現場。
「張會長,您老沒什麼大礙吧?」HP區警察局長沈梵愷聞訊而至。
「媽的,居然鬧事鬧到了老子的家門口,如果不給我活路,大家都沒好果子吃。」張嘯林自以為擔任「新亞和平促進會」會長,有RB人撐腰,沒有人會動他。此次事件,最讓他接受不了的不是受傷,而是在大庭廣眾下丟了面子,臉上無光。
「快速排查可疑人員,決不允許有漏網之魚。」沈梵愷怒火中燒。
「張會長,別來無恙?」
「川島小姐,」張嘯林立馬改換了笑容,「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我正在裏面參觀畫展,突然聽到槍響,還好看到張會長無恙。」川島芳子湊上身***聲陰氣地勸諫道,「以後出行還行低調一些,別讓敵人摸清了你的門路。」
看着川島芳子揚長而起,張嘯林如同吃黃連的啞巴,傻愣在車裏。
史公館裏,吳媽正在安慰受驚嚇的史茜妮,張沐楓立在一邊,向吳媽致歉。
「都是我不好,這麼人員嘈雜之地,讓史小姐以身試險。」
「秋津先生,這不是你的錯,」史茜妮啜泣着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子?聽到槍響的一刻,我自己就失魂落魄,特別的害怕。」
「秋津先生,茜妮小姐之前被槍聲嚇到過,所以多少留了點陰影。」吳媽忙解釋說。
「茜妮,你沒事吧?」史筠珩聽說有槍擊案,立馬趕了回來。
「當時現場一片混亂,史小姐受到了驚嚇,都是我保護不周。」張沐楓忙解釋說。
「秋津先生,」史筠珩對視着他的眼神,張沐楓躲躲閃閃,不敢正眼瞧他,史筠珩知道這件槍擊案定然與他脫不了干係,「以後做事要專注,有些事容不得三心二意的。」
「爸爸,這事和秋津先生無關,是我邀請張先生前去參觀的。」史茜妮替張沐楓打圓場。
「以後你給我乖乖呆在家裏,不准踏出房門半步!」史筠珩訓斥女兒說。
華格臬路45號張公館。
氣急敗壞的張嘯林摔碎了一向心愛的紫砂茶杯。
「老爺,人家都說五十知天命了,你今年都六十幾歲了,怎麼還這麼意氣用事,RB人的事情摻和不得。」張嘯林的大太太說。
「姐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RB人的勢力如日中天,不出來為RB人做事,難道RB人就不會刁難嗎?」三姨太搶着說。
「夠了,天天吵,等我哪天真的死了,隨便你們怎麼吵!」張嘯林怒不可遏,他想起了之前低三下四的日子,「這麼多年,我一直被黃金榮和杜月笙騎在頭頂上,忍辱負重,RB人一來,黃金榮蔫了,杜月笙跑了,這是我翻身的好機會,汪精衛新政府成立後,******這輩子他也甭想打回SH來了。」
張嘯林說道痛快處,臉上的傷疤都沁出了血漬。
「老爺,屈半仙請來了。」張公館下手說。
「快快有請。」張嘯林怒目專歡顏。
第十八回 遭橫禍大難不死 求神卜桃源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