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清雅只覺一顆道心竟然顫得不行,好容易強行壓下,深深吸了口氣,卻是說道,「楚公子……你的手段,未免太過……太過……離譜了吧?只是一枚市價最多不過十萬靈幣的靈藥,你卻用了至少價值五百萬靈幣的天材地寶去配置……此事,你不覺得太荒謬了些麼?」
楚天簫悠悠說道:「但這是事實。」
徐清雅沉默片刻,嘆道:「對,的確是事實……但,清雅想知道為什麼……否則,必夙夜難寐……」
楚天簫微微一笑,並不作答,他自不能說此事一是心血來潮,二是布下後手,三是知曉了老爺爺身份後專備……種種因素融合一起,才有了如今這般詭異至極的事實……
但無論如何,事實就是事實,這也就意味着,這場交鋒,結束了。
老爺爺輸了,輸得一點都不冤,因為換任何一個正常的「老爺爺」來,都絕對不能理解敗家子的思維,更無法明白『敗家』的真諦之所在……
如此,對陣一個智近如妖的敗家子,焉能不敗?
「好了,現在我們來總結一下。」
「秦雲,你先前說丹藥為你所煉製,但現在看來,這些名貴之物賣了你也玩不起……而我已經問過你話了,你斬釘截鐵地肯定了這番說辭,所以,你在說謊。」
「也許你先前一堆話中,十之八九有真,但……只要這點是假,一切,就已有定論。」
楚天簫看向秦云:「居心叵測之徒到底是誰……我想,再明顯不過了吧?」
「聖女慧眼,自不會一而再再而三被欺瞞。」
徐清雅看向了「秦雲」,目光冷冷。
血岩和陸媚兒堵住了洞口,俱都滿懷殺意地看向「秦雲」。
「小徒兒!事不可為,我們殺出去!」
「……老師,事到如今,我們還能殺得出去嗎?」秦雲本以為見到了黎明,卻不曾想又是重歸灰暗,本以為可以吃上軟飯踏上王霸之路,以至於將心中一直所愛都徹底拋棄,卻不曾想換來的依舊只是失敗……和殺局!
他的鬥志,已經……所剩無幾。
「白痴!老夫還活着!你也還活着!為什麼不可以東山再起?」
「可是老師……別說此時你我能不能突圍成功,就算能,這之後,您……也一定會陷入沉睡吧……」
「……」白老沉默了片刻,而後,歇斯底里狂吼,「不!不!老夫不甘心!小徒兒,老夫這就燃燒神魂,與你暫時融合,就能帶你殺出去!這期間,你萬要配合於我,不可鬥志消沉,之後,你更要拼命收集天材地寶喚醒老夫!記住了嗎?想想王霸之路,小徒兒,你不能放棄啊!你是氣運之子,天命所歸,眼前,只是挫折,而非終結!」
此話仿佛喚醒了秦雲最後一絲野性,然而就在他咬牙,準備全力突圍之時,楚天簫悠悠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只一句,便直接讓秦雲崩潰!
卻聽楚天簫悠悠說道。
「秦雲,你的想法,過程我懶得猜,目的卻是想以女人為媒,打入夢靈宗,奪取無上機緣,此話可對?」
如果這話放在之前問,「秦雲」定會反唇相譏,但此刻,他卻已是不管不顧了,便徑直喝道:「那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覺得……」楚天簫話音陡然冷到極點,「你姐姐的一腔真情……」
「全特麼餵了狗!」
此話落下,「秦雲」全身一顫,神識動盪,虛弱的老爺爺立即失去了主導權,變成了秦雲主導。
楚天簫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很吃驚?這有什麼難猜的!」
就聽他慢條斯理地說道。
「修煉者,與天爭,與人搏,講求念頭通達,否則就會心魔叢生。」
「之前,你與我數番爭鬥,每次都是慘敗,接連刺激到如今,本早該被心魔反噬,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
楚天簫盯着秦雲,說道:「你到現在,心魔都未曾爆發,這顯然不是你意志強大,而是外力鎮壓……那麼,你有沒有想過,能強悍到壓制你如今心魔的外力,施法者要以怎樣的代價才能施為?」
楚天簫話音冷然:「這般再明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