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迪斯的手下實力不強,但卻個個講義氣,在冠軍的誘惑面前,不僅沒人動搖,反而還義無反顧地站在了林秋一方,酒吧內眾人同仇敵愾的情景讓莉莉絲都有些意外。但布魯諾方才的「演講」卻讓林秋成為了整個斯培坦恩的敵人。
可以想像,在通往內都路上,他們一行人就究竟會遇到多少艱難險阻。
「看來沒辦法了。」
在眾人殷切的注視下,簡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理性地分析,明知是布魯諾的陷阱還要往裏跳,這無疑是愚蠢的舉動。不過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理智能夠解決的了,她只能寄希望於林秋的實力。
最難的並不是殺入內都,而是殺入內都之後,如何對付布魯諾。
林秋以一己之力毀了牧羊人酒吧的舉動是這件事的導火索,而布魯諾也一定了解林秋的真實實力,在這種前提下,他還是提出了現在的要求,這說明那個怕死的男人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收拾一下東西,準備出吧!你們應該也會需要一名戰地醫生。」
……
內都前,新獵犬的一行人忽然停下了腳步。
作為艾迪斯的老友,就算達克接到了緝拿前者的命令,他也不會像對待其他人一樣為他帶上鐐銬的。新獵犬的其他成員倒是一直緊張兮兮,以防這位傳說中實力比達克隊長更甚一籌的男人突然難。
一路上艾迪斯卻出奇得配合,甚至還和達克隊長有說有笑,直到布魯諾的聲音突然響徹整個斯培坦恩。
這顯然不在計劃之內,冠軍們或多或少都聽說過那顆寶玉的存在,他們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布魯諾究竟在做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掌握了寶玉的人,隨時可以讓斯培坦恩土崩瓦解。只是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布魯諾會突然做出這等事,更不知道那顆寶玉是怎麼落入他手的。
不過現在他們知道了。
內都的大門前,城門之上,守衛們的屍體隨處可見,布魯諾手下的幾位冠軍興奮地在城門上大肆破壞。一位白頭的高大老頭被繩子吊在城門之前,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
鎮守鐘樓的古埃爾……
被擊敗了。
「是布魯諾手下的那個殺手兄弟吧。」艾迪斯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以他的經驗很快就判斷出了使這位老人昏迷的傷口——傷口在背後,應該是在其來不及防備的情況下,遭遇了偷襲。
南部能和古埃爾正面抗衡的只有兩人。
一位是南部的頭目,奴隸主布魯諾,而另一位便是他的副手,莫茲科夫。古埃爾應當是在和這兩位其中一位交手時,突然遭到了偷襲。
達克點了點頭,艾迪斯的感覺基本與他相同。
「嘖嘖,快看看這是誰?」在見到達克等人時,城樓上的冠軍們沒有絲毫恐慌之色,反而愈加興奮起來。
在幾人的嘲笑聲中,達克陰沉着臉來到緊閉的城門前。
被這些人偷襲的古埃爾,是他和艾迪斯的昔日的戰友,他們之間的交情可遠不是酒肉朋友這麼簡單。來到城門口的達克忽然右手握拳,整條右臂瞬間膨脹了一圈,他臉上青筋暴起,一拳狠狠打在城門之上。
「轟——」
城牆隨之猛烈地搖晃了幾下。
冠軍們先是一愣,旋即笑得更厲害了。
「達克隊長,我知道你力氣很大,但是沒用的。」
「是啊,這個大門可是特質的!」
「怎麼可能被人一拳打破呢?」
約莫數秒之後,城門之上忽然出現了一到裂縫,裂縫出現之際,城門出了尖銳刺耳的聲音,達克依舊保持着揮拳的動作,血液順着他手指上的傷口流淌而下,但冠軍們的聲音卡在了喉嚨之中。
他們眼中堅不可摧的大門,竟然被達克一拳擊穿了一道裂縫!而後者並未就此滿足,他的手指伸入裂隙之內,用力一扯,便硬生生地扯開了三米多高的缺口。
「押送艾迪斯的計劃暫時緩一緩。」
達克悶聲說道,便穿過那三米多高的缺口,走入了內都。
「你們愣着做什麼?」幾位冠軍還未緩過神來,身後便響起一個讓他們驚懼無比的聲音。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達克吸引過去的時候,艾迪斯不知以何種方法來到了數十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