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芬早就知道那伙人對露娜賊心不死,所以他在得知露娜被安置在柯麗雅莊園時故意派手下走漏了風聲,引誘那些躲在暗處的人們上鈎。他也明白誰都不會支持他的計劃,因此這件事他連尤里烏斯都沒告訴。
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棋差一招,本被他當作主場的內城反而成為了功虧一簣的原因。想要奪走露娜的人,恰恰是掌控了內城的王室騎士團,這些突然出現並偽裝成刺客的王**打的他措手不及,而露娜也在一片亂戰中被齊格勒的手下帶走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這裏的?」齊格勒不慌不忙地問道。這裏距離王都有相當一段路程,又處於森林深處,很少有人知道他在這裏的據點。
而當他看見薩爾芬一人來到此處時便知道自己穩操勝券了,齊格勒為了以防萬一,在此設下了十餘名王室騎士團最精銳的戰士,這些人曾隨他上過戰場,在他擔任隊長後親自挑選了這些人。
薩爾芬或許實力不錯,但頂多與他在伯仲之間,只要他的手下們一擁而上,拿下他只是遲早之事。
「為了打聽到這間木屋,我的確費了不少功夫。」
「夜鶯。」齊格勒想了半天,最終腦海中浮現出了那位謎一般的女人。她擁有比柯麗雅更加強大的情報網,王都過八成的貴族都和那個女人都有生意上的往來。齊格勒也不例外,為了找尋這位曾經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女,他付出了不少代價。
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既然你出現在這裏,說明夜鶯並沒有完全信任我。」齊格勒無所謂地說道,既然露娜已經落到了他的手裏,和夜鶯的關係就沒那麼重要了。
「你不該讓她背黑鍋,被一個小心眼的女人惦記上不是什麼好事。」薩爾芬一邊說着,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周圍的黑衣人。
訓練有素,帶着強烈的殺意,這是從戰爭中退役下來的老兵。只要齊格勒纏住他,這些黑衣人能輕易地把他射成篩子。更糟的是為了應付柯麗雅,他將「影子」留在了莊園裏,而失去聯繫意味着「影子」已經被柯麗雅幹掉了,他在短時間內不可能再使用自己的刻印。
「夜鶯,刺客公會?」
齊格勒不屑地搖了搖頭,他一把推開木屋的門,手指一勾,桌上的蠟燭便升騰起了一束火焰,這是皇家騎士的把戲。露娜被他綁在一個圓木樁上,姿勢如同一位殉教者。
「如果你知道這個小丫頭的來歷,就會知道那些根本算不上什麼。」
「刺殺函也是你寄出去的吧。」薩爾芬用了肯定的語氣,如果這件事是由內城的護衛長本人做的,柯麗雅現不了也是正常的。
齊格勒對此毫不掩飾:「你們不能怪我,我早就告訴莉雅把神鳥教的教徒逐出境內了,可是我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然和她父親一樣愚不可及。」
他一抖袖子,一支鋒利的匕滑入他的手中。在露娜驚恐的注視下,他緩緩走向木樁。薩爾芬腳步剛挪動一下,便有數支利箭釘在了他面前的土地上,警告意味十足。
「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薩爾芬語氣冰冷,試圖以此警告齊格勒。
「我當然知道。」
齊格勒臉上浮現出笑容的同時,手中的匕已經刺進了露娜的胸膛。粘稠的血液順着匕流淌而下,露娜仰着脖子,張着嘴,仿佛一條離了水的魚般試圖進行最後的掙扎。匕刺入她的胸膛後,還殘忍地攪動了幾下,似乎是要將她的心臟攪碎一般。
一切都生在電光石火之間,薩爾芬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齊格勒便已經做出了無法挽回的舉動。
不出幾秒,露娜的雙眼就失了神,四肢也停止了顫動。幾乎與此同時,更讓薩爾芬難以置信的事生了——落在地上的血液化為金色的火焰,蔓延開的火焰形成了一個火圈,將齊格勒圍在中心。而露娜胸口處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度迅癒合。
薩爾芬從未見過心臟被撕碎後還能活過來的人。
露娜沒有甦醒,但不由自主輕顫的四肢證明她並未死去。
「要是莉雅那個丫頭聽我的話,那麼在把神鳥教徹底逐出塔倫王國後,我便會辭去隊長的職務,繼續退隱,也不會有人會因為這件事而死。」齊格勒指的是柯麗雅莊園的里的那些僕人,他和那些女僕們沒有任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