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牛二掛了葉真這個太上的親傳弟子的名頭,但在此之前,依舊是沒資格來仙宗小築的。
其實整個五仙宗內外,對於葉真這個突然出現的太上,都並不太感冒。
不過,今天葉真這個法堂太上隨手生擒金玉堂大執事汪天瑞,又以宗門律法斬殺的事跡傳開之後,葉真這個五仙宗法堂太上的名頭,就像是晨鐘暮鼓一樣,響徹五仙宗。
五仙宗所有內外弟子,突然間就明悟了,法堂太上,也是太上,真真正正的太上。
連帶着,牛二這個法堂太上的所謂親傳弟子,也就享受到了應有的待遇。
進入仙宗小築,牛二還是大禮參拜過諸位太上,隨後雙手奉上了兩個玉盤。
「稟報諸位太上,弟子因接到大量宗門弟子的上告,所以向師尊請了令,清查金玉堂部分帳目。
但是弟子這一查,卻發現金玉堂帳目往來實在是太過驚人,內情堪稱驚天。
弟子不敢擅專,更無膽處置,特來請示幾位太上。」牛二說道。
符蘇、冷守天、令暹、連墨、莊寧冰五人對視一眼,眼眸中都現意外之色。
他們幾個也是老的成精的狐狸,瞬息間就明白了過來,原來方才葉真放過長孫寒是假,殺招後手卻是在這裏,一個個心頭都泛起了不同的意思。
六師兄連墨的臉卻是黑了,很是不善的盯了葉真一眼。
葉真這是在搞事。
是在搞他門下的事情。
還是一直在搞他門下的事情,這讓連墨非常的不爽。
短暫的神魂交流之後,八師姐莊寧冰先開口了,「牛二,既然是你查出來的,那你說說看,金玉堂內到底發生了何等大事,讓我們看看,有沒有達到驚天的程度?」
所謂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五位太上還是懂的。
對於金玉堂的一些行為,還是有所耳聞的。
但卻一直沒過問,概因為這種事情,無論是各個帝國還是宗門,都從來沒有禁絕過。
換句話說,對於某些行為,五位太上是在一定程度上默認的。
此時八師姐莊寧冰這麼說,就代表了五位太上的態度金玉堂內的破事兒,他們是知道點的,差不多就行了,別死咬着不放。
這話,其實某種程度上對葉真說的。
葉真此時卻是笑而不語,任由牛二發揮。
「稟報諸位太上,內中數目太大,弟子不敢亂說,不過,具體帳目,弟子這邊已經由好手全部梳理清楚,請諸位太上過目便可。」
牛二先是奉上了左手的托盤,「諸位太上,這二十塊玉簡內,是金玉堂內這一百五十年內的往來帳目明細以及總帳。」
牛二這樣說,符蘇五人自然要看一看這玉簡帳目,他們神念強大,微微一掃,帳目就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帳目卻是各種各樣的出入數目,壓根看不出問題來。
「怎麼,這帳目有問題嗎?我看着沒問題啊?」三師兄令暹對於葉真窮追猛打的態度有些不滿了。
其它幾人也沒有看出明堂來,不過,他們的目光落在了牛二手中的另一個托盤上,想來,玄虛應該就在那裏。
「幾位太上,這裏邊的四塊玉簡記錄的,乃是我法堂弟子審核帳目之後的歸總明細,幾位太上對比一看,就明白了!」
玉簡遞上,先由大師兄符蘇觀看。
拿到玉簡的剎那,大師兄符蘇的眉毛就陡地一皺,然後,皺的越來越緊,最後,竟然驚呼起來,「這這怎麼可能?」
失驚之下,符蘇竟然忘記將手中的玉簡傳給其它人了,以致於冷守天、令暹都有些急了。
「大師兄,到底是怎麼回事?」着急的莊寧冰一把搶過了玉簡,神念沉入的剎那,銀牙就猛咬在一起,周身殺氣四溢,目光無比駭人的看向了牛二。
「這裏邊,都是真的?」
「回太上,千真萬確,每一筆,皆有他們金玉堂的原始帳目做依據,弟子絕無半個數字做假!」
砰!
憤怒之下,莊寧冰一掌拍碎了面前玉幾,然後將手中的玉簡扔給了六師兄連墨,「連師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