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鐵旗悍然出手毆打古淳智,直接讓在場古家子弟們當場懵圈。
毆打的還是嫡次子、赤平侯古淳智,實在是,這場面變化太快,讓他們反應不過來。
一拳砸斷古淳智鼻樑的古鐵旗,並未停手,反而怒不可遏制撲上去,將古淳智按在地上,飽以老拳,拳拳見血。
一邊揍,一邊怒罵。
「我入你娘的,沒有我們這些丘八賤民在人魔戰場上戮力血戰,焉有你醉生夢死之今日?」
「我入娘你的,沒有我們這些丘八賤民拼死拼活,焉有你今日歡歌鶯舞?」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連我那些戰死兄弟的軍功名冊都不放過,還要冒名頂替?」
「你它瑪還是人嗎?」
一邊罵,一邊飽以老拳。
揍的古淳智是慘叫連連,瞬息間就被揍成了豬頭樣。
也直到此時,一眾古家子弟才反應過來,紛紛上前勸阻,包括大哥古廣智也厲叱起來。
「古鐵旗,還不住手?敢毆打自家的兄長,你眼裏還有沒有長幼尊卑?」
「我呸!」
被惹出真火的古鐵旗一口濃痰,就啐向了世子古廣智,「還長幼尊卑?那你們眼裏還有沒有忠孝廉恥?」
「一幫不要臉的玩意兒,竟然圖謀我那去死去的兄弟們的軍功勳冊!」
罵到氣頭上,古鐵旗直接氣的哇哇大叫。
他實在沒想到,他這幫兄弟竟然如此的寡廉鮮恥,竟然連為國捐軀的大周勇士的軍功也想頂換。
簡直了
那些兄弟們在戰場上,為大周流盡了最後一滴血,他們身後的父母妻兒,只能以淚洗面。
唯一還有希望的,就是他們家的好兒郎為大周立下的功勳帶來的可以萌及後人的賞賜,以及那並不算豐厚的撫恤。
這是失去兒子丈夫的孤兒寡母的一點點補償。
可這些人
古鐵旗胸中充斥着滔天的不平氣,若有可能,他甚至想將眼前這些齷齪小人提劍斬殺,以泄心頭之憤。
可是,戰場上歷練回來的,不僅僅有勇氣,更有冷靜。
怒不興兵!
這是大帥葉真經常教導他們的一句話!
怒火之中,更需要冷靜!
所以,哪怕此刻怒火中燒,古鐵旗恨不得當場提劍斬殺了古淳智這個敗類,但是,古鐵旗憤怒的外表下依舊很冷靜。
這些人,殺不得!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古淳智無論在名義還是血脈上,都是他的兄長。
至少是他的父親已經善意的接納了他。
他相信,他的父親並不會報有這樣的想法。
所以,古鐵旗此刻的出手,很有分寸。
雖然拳拳到肉,揍的古淳智放聲慘叫,但是,拳頭只用了肉身的力量,並沒有動用靈力,所以,古淳智其實都是皮外傷。
可是,看着像是熊羆一樣按着古淳智猛揍的古鐵旗,勸又勸不下來的世子古廣智急眼了。
方才古淳智的話,其實就是他的話。
所以此刻古鐵旗怒罵古淳智,狂毆古淳智,就像是在罵他揍他一樣,也令古廣智火冒三丈。
要不是父親的命令,就算古鐵旗立下一些軍功,他怎麼會迂尊降貴的宴請古鐵旗?
一念及此,又見怎麼都勸不住古鐵旗,古廣智不由得惡向膽邊生。
目光一動,就示意幾個庶支子弟動手,下黑手。
正在以老拳毆打古淳智的古鐵旗,忽然間感到背後一寒,殺氣湧來。
這些年戰場上在無數生死間養成的本能,讓古鐵旗感應到了危險,腰肢急速而詭異的扭動了幾下。
但是,這本能般的反應,卻只讓古鐵旗避開了三支從背後刺來的長劍。
一支長劍,疾刺入古鐵旗的背部,入肉三寸,古鐵旗的肌肉一緊,這長劍就再也無法寸進。
而另一柄長劍,卻狠厲無比的從古鐵旗的腰際斬過,直接在古鐵旗的腰際長出了一道深兩寸、長達一尺余的皮肉翻卷的傷口,立時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