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邑皇宮內,隨着那位至尊、也即仁尊皇姬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多日來籠罩在洛邑皇宮上方的陰雲,終於消散了。
這讓許多宮人、侍女不再像之前那樣一個個低頭匆匆,生怕犯個小錯而丟了小命。
洛邑皇宮上方的陰雲是散了,但陰雲卻籠罩在了那神秘無比的祖神殿上方。
這些天來,祖神殿要更換大首祭的傳言甚囂塵上,偏偏大首祭柏相自從那日大朝會歸來之後,就閉門不出。
更讓祖神殿各殿人心惶惶的是,那些大權祭們,最近一個比一個忙,老是找不到人,偶爾見到,也是行色匆匆。
更有傳言說,祖神殿內部在皇帝旨意下,已經召開了任免大首祭的祖神殿大權祭會議。
會議結果已然出來,只是還沒有公佈。
因為按照祖神殿的規矩,祖神殿的新任大首祭人選會在祖神殿大權祭會議上決出,但是人選決出之後,必須要上報給大周聖天子。
待大周聖天子御筆加批同意之後,然後以大周聖天子的身份,用血食祭祀祖神殿祖神,上報人選,然後新任大首祭才會獲得祖神殿祖神殿祖神的認可,才能擁有大首祭的權力和能力。
這也是大周政治規則之一。
皇帝對於大首祭的人選,擁有建議罷免權與最後的批覆權,但是具體的人選,則由祖神殿的大權祭會議決出,皇帝無權干涉。
也因為這件事的原因,整個祖神殿內更加人心惶惶。
若說新任大首祭人選一定,那麼就只剩下最後一道程序——大周聖天子御筆加注並血祭稟告祖神。
而明天,就是大周的十日一次的大朝會。
像祖神殿大首祭人選更換這樣的重大事件,只會在大朝會上決議通過。
當然,這種決議通過,也只是一種像征性的決議而已,大朝會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決定好的。
葉真的北海州公府,隨着葉真本體離去,早已經門庭冷落。
整個府邸內除了少量的打掃僕役和維持州公府運轉的護衛管家之外,以及隱在府邸深處的北海州公葉真的精血分身之外,再無任何生氣。
這一日,極少出面的葉真的精血分身,卻是出現在花廳內,喚來了親衛。
留在北海州公府的親衛,全是跟着葉真百戰餘生的鎮海軍精銳,各個都完全可以信任。
「去,給內監大總管魚朝恩下拜貼,就言道我葉真有急事稟報,一個時辰之後,在宮門外等候魚大總管。」
自從一個月前葉真離開洛邑後,是鮮少聯繫魚朝恩,這一次用如此鄭重的口氣,哪怕內監大總管魚朝恩再忙,一個時辰之後,也準時出現在了洛邑皇宮宮門之外。
「我說我的小祖宗,你又要搞什麼事啊,你就不能安份幾天。」魚朝恩一見葉真,就苦起了臉,他收到葉真的拜貼之後,就有一種預感,准沒好事。
「大總管你說笑了,我哪敢搞事啊,只是有份急報,想在第一時間讓陛下看到,就只能通過大總管你這了.......」
魚朝恩的臉色猛地就變了,「不行,上一次給你說項那件事,你知道給老夫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嗎?」
說話間,魚朝恩比了一個掉腦袋的手勢,「老夫差點就被你給害死了,還想讓我給你通傳,不可能。」
說完,魚朝恩又苦口婆心的勸了起來,「我說葉州公,你就不能安份點,哪怕你好好的在封地呆個幾十上百年也好啊。
你還年輕,突破道境是遲早的事,日子還長着呢。」洛邑這邊,還並不知道葉真修復為已然突破到道境的事。
葉真的臉上,浮現了一絲莫名的落寞,「大總管,有些事,終歸是要做的,哪怕是碰到頭破血流。」
『頭破血流』四個字,讓魚朝恩心頭陡地一驚,葉真已然遞上了三份玉簡,「這三份玉簡,還請魚總管遞給給陛下,大總管也不用為難,因為這三份玉簡,是我以北海都督兼西巡狩第二路巡風使葉真的名義,送上的緊急秘密軍報。」
聽葉真這麼說,魚朝恩的臉色才稍緩。
畢竟這只是葉真的正常秘報,葉真無論是北海都督還是西巡狩第二路巡風使,
第2523章 根基與苦心(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