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葉的,你血口噴人!」軍部尚書班棣第一時間跳了出來。
葉真卻是連聲冷笑起來,「班尚書,你若不是國賊奸佞,那麼你倒是說說,為何我壓着我鎮海軍的軍功不撫恤、不賞、不封?
你倒是給陛下、丞相、滿殿群臣都解釋一二?
這到底是為什麼?」
這一句句厲聲質問,軍部尚書班棣額頭的冷汗就立時下來了,鎮海軍的軍功不撫恤、不賞、不封,除了他有意為難之外,其中更有着仁尊皇姬隆的意思。
只是誰也沒想到,葉真竟然當庭質問起此事來。
「這最近戰事四起,軍部事務繁忙,可能是延誤了」匆忙間,滿頭大汗的班棣只能想到這麼個藉口。
「哼,不知道軍部事務有多繁忙,竟然將第一等重要的軍功給延誤了,連這等要事都能延誤,你不是尸位素餐是什麼?
第一等軍國大事,都能延誤!你知道這樣一位捷報對於我大周目前四面戰事的軍心有多重要?
你知道及時的封賞,對於那些拋頭顱、灑熱血的戰士們和他們的家屬們,有多重要?
封賞遲遲不下,你知道他們有多心寒嗎?
你身為軍部尚書,竟然還能延誤,你這是打算丟盡大周的軍心民心嗎?
毀了我大周的根基嗎?
你這何止是尸位素餐,簡直就是禍國殃民,國賊奸佞!」
這一剎那,葉真是指着軍部尚書班棣的鼻子在怒罵,肉眼可見的口水噴了軍部尚書班棣滿臉,偏生班棣此刻被葉真氣勢所震懾,也是做了虧心事的原因,又被罵的狠了,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偏偏葉真似乎又罵的對,一張老臉直接漲到殷紅如血,直欲滴出血來!
「丞相大人,如今軍部尚書班棣壓着我鎮海軍的軍功不撫恤、不賞、不封,事宜俱在,這即傷軍心又傷心,丞相大人,你說說這班棣是不是禍國殃民、是不是國賊奸佞!」葉真又再次扯上了丞相聞綱。
丞相聞綱有些不滿的瞪了葉真一眼,葉真這是拿他當槍使,誰都看得出來。
可是他這個丞相乃是名義上的百官之首,葉真這樣問,無可厚非,他還必須得做出回答。
「嗯,若是事實俱在,真的是軍部尚書班棣的原因,那麼這班尚書,就的確是禍國殃民,的確是國賊奸佞!」
丞相聞綱回答的很巧妙,給大傢伙都留了退路,葉真卻是不管那麼多,再次指着班棣罵起來。
「班棣,一個月,大首祭柏相就在乾坤殿上仗打你這個奸佞之臣,如今丞相也確認你就是禍國現民的國賊奸佞,事實俱在,臣請陛下當堂處置班棣這個國賊奸佞!」葉真再次跪下請命。
軍部尚書班棣是真的害怕了!
連丞相都確認了,那他這個國賊奸佞的名頭
不過,班棣也不是白混的,立時就聽出了丞相聞綱的一點言外之意。
可御座上,仁尊皇姬隆的臉色已然變得鐵青,衣袖中的手指都在極力的顫抖着!
身為帝皇,他焉能聽能不出來。
葉真一次又一次的提及一個月前大首祭柏相下打奸佞一事,就是在指桑罵槐!
因為一個月,大首祭柏相還上打了昏君!
此時提起下打奸佞,自然所有人就想起了上打昏君!
這簡直是直接拿着巴掌往他這個皇帝的臉上招呼,偏偏仁尊皇姬隆自己還無法反駁,只能生生的受了。
滿殿群臣在這方面,大多也是玲瓏心肝,立時都明白了葉真的用意。
這葉真哪是在為鎮海軍叫屈啊。
這分明又是在重複大首祭柏相一個月之前的往事,又在上打昏君、下打佞臣。
不過一個月前大首祭柏相是用烈日權杖在打,但葉真今天,卻是直接在這兩人臉上扇大嘴巴子。
軍部尚書班棣也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在丞相聞綱的提醒下,立時就找到了退路。
「陛下,丞相,鎮海軍的軍功未撫恤、未賞、未封一事,臣確實有責任,軍部也有責任,但是請陛下明鑑,這件事,臣接到軍報的第二天,就已經簽發下去,只是下邊遲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