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過來!」
安昔和白泱一回到營地,白池就聞聲而來,將白泱拉到了一邊,好像安昔身上帶着什麼致命病毒似的。白泱朝安昔眨了眨眼睛,無奈地聳了聳肩。
胖子從駕駛室探出頭,「別管他們,這對姐弟不太正常。」
安昔點了點頭,回給他一個自己並不在意的表情。將水桶放下,她抬頭看了眼太陽,走回房車繼續看護病人。習慣了顛沛流離的生活,乍過上相對安逸的日子,反而有些不自在。
太陽東升西落,待緋紅的晚霞佈滿天空,也就是離隊的兩人歸來的時刻。但直到夜幕快要降臨,弗洛卡和雷婷還沒有回來,也沒有無線電聯絡。
安昔步下房車,有些擔憂。
魏琰守在車頂上,抱着不離身的槍,還有一支短笛,白玉質地,像是件古董。
想起弗洛卡臨走前的囑咐,安昔皺了皺眉,爬上了車頂。
魏琰瞟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表情萬年不變。
&沒看到他們?」安昔試着搭話,在他邊上隔着一段距離坐下。
其實魏琰長得一點都不凶,撇去那一身裝備來看,氣質還有些文雅。長相清秀,黑色短髮,微微眯起眼睛的樣子很像一個電視明星,膚色很健康。
但面對安昔的提問,他沒有回答只望向前方,似乎在說——你自己不會看?
&安昔尷尬地沉默了,「你手裏拿着的是什麼?」
&什麼。」魏琰將短笛收起,依舊沒有和她多聊幾句的打算。
真是個謎一樣的男人。
安昔自討沒趣,摸了摸鼻子,眺望逐漸昏暗的天際線,等待着弗洛卡的歸來。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弗洛卡和雷婷終於一前一後出現在了視野里。風塵僕僕,但看起來安然無恙。安昔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於回來了。」
她連忙起身準備爬下去,卻看見雷婷從背後一把抱住了弗洛卡。
我去——
安昔第一反應竟然是望向邊上的魏琰,魏琰恰也在看她,兩人就這麼對上了視線。
貌似,在其他人眼裏,她和弗洛卡好像是情侶關係?
有女人當着她的面給男朋友投懷送抱……這個,她是該表現出憤怒?怨恨?還是委屈?糟糕,她沒有提前給自己做人設,現在完全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啊!
&我們什麼都沒看見,可以嗎?」安昔用商量的語氣和魏琰說道。
魏琰挑起了一邊的眉毛,這個表情大約叫作詫異。
安昔正準備再說些什麼,忽然聽到胖子在房車裏大叫,「安昔,安昔!二哥醒了!你快來看看!」
&麼?」安昔顧不得其它,立刻爬下了車頂,衝進房車裏。
病床上的男人正在和胖子談話,臉上掛着虛弱的笑意,邊點頭邊喝水,看上去神志清醒。碎短髮桃花眼,並不令人討厭的長相,愛笑的性格十分具有親和力,應該人緣不錯。
&昔,二哥醒了。」胖子喜笑顏開,「喏,二哥,你的救命恩人。」
&這麼說。」安昔有些害羞,故作正經地咳嗽了兩聲,替病人做簡單的身體檢查。脈搏正常,體溫正常,瞳孔反應正常,看他目不轉睛盯着自己的樣子,精神應該也正常。
她假裝沒注意到他過於炙熱的視線,「還感覺哪裏不舒服嗎?」
二哥對她粲然一笑,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天使。」
這雞皮疙瘩爬滿一身。
&里哪裏,愧不敢當。」安昔僵笑着扒開他的手,「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次見面?」二哥看着她,「我們見過,你不記得了?在鎮門口的廢墟附近,你見了我就跑,結果闖進了喪屍群。我還以為你會死,沒想到又能見面,你還救了我的命。」
他含情脈脈地注視着安昔,看得她一身雞皮疙瘩,「我還以為我會死,意識的最後看到了你的身影,真是如天使一樣。蒙天父垂憐。」
&你那個是失血過多,產生幻覺了。」安昔抽了抽嘴角,又拍開他伸向自己的手。
經他這麼一說,她倒是想起來了。在剛進入秦川鎮的時候,她遇到的車隊原來就是他們!兜兜轉轉一圈,居然又碰上了,真是
11.不養無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