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你是我來這個世界的意義。」弗洛卡淡淡地接口,似乎沒有發現她的異樣,「我會盡力保護你,只要你不是太拖我的後腿。」
安昔沉默了一會,反問道,「但如果我不是呢?」
&會。」弗洛卡的語氣斬釘截鐵。
可他越是篤定,安昔心裏就越是不安。她不知道弗洛卡為什麼會這麼偏執地認為自己是個關鍵,索性沒有再接話,跟着車隊沉默前進。
眼前的景色漸漸熟悉,幾日前自己獨自探索秦川鎮的記憶慢慢復甦。他們前進的道路和她當時慌不擇路逃跑的路線部分重合——她記得這家飯店,裏面有不少倖存者!
&昔!」
隊友們並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衝到了隊伍的最前方,站在了那座廢墟飯店的門前。
安昔看着那扇比記憶中更破爛了些的門,略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卻發現門虛掩着,敞開了一條縫。縫隙里黑黝黝的,什麼都看不清。
那些人已經逃走了嗎?
她握上門把手,遲疑着推開了門。
全副武裝的雷婷率先跟上了她,緊皺着眉頭板着臉,顯然對她打亂隊形的行為相當不滿,「你發現什麼了,為什麼突然脫離隊伍?」
安昔僵硬着沒有說話,嘴徒然地打開着,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話啊!啞巴了?」雷婷忿然又踏前一步,但迎面而來的惡臭令她本能地捂住口鼻,>
弗洛卡跟了上來,門裏的光景讓他也抿緊了嘴。
那是怎樣悽慘的一幅景象。殘垣里分散着屍體的各個部位,血染紅了地面,肉塊被啃咬得七零八落,泛着的灰白色。隨地拋棄的大多是頭顱,後腦被挖空腦部被吸食,只剩下臨死時掙扎扭曲的面容,而且!還都是孩子和女性……就如同安昔幾日前看見的一樣。
沒有人知道,短短几日,這裏為什麼會變成煉獄般的模樣。但所有人都想像得到,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麼。
安昔瞪大着眼睛,仿佛要將整個畫面都巨細無遺地烙進腦海里。
&吧,別看了。」
弗洛卡捂住她的眼睛,但安昔的眼睛沒有就此閉上,他能感覺到眼睫毛刮着掌心的微癢感覺。
雷婷撐着門框邊,竭力壓下反胃的感覺,「這就是末世,你又不是不知道。快走吧,萬一有喪屍沒走,當心下一個變成這樣的就是你!」
安昔沉默地轉過身,走回了隊伍。
雷婷立刻指揮車隊繼續前進。
&些事情,我們既然做不到,那就不必用它來苛責自己。」弗洛卡跟回了安昔身邊,低沉地說。
但就算是陌生人,上一面還是活生生的,這一面就變成這副淒涼的死狀……這讓她如何接受?
安昔握住胸前的吊墜,>
她抬頭看向弗洛卡,眼裏沒有淚水,反而燃燒着熊熊的火焰,「我有能做的!」
弗洛卡一愣,繼而抓住想衝上房車的她,「你想做什麼?冷靜一點!」
&很冷靜!我知道我該做些什麼!」安昔朝他大聲地說道,「放開我,弗洛卡!」
沒有人比她更懂得手裏這些資料的價值,如果有了它們,現在的對喪屍研究工作不會再從一張白紙開始,任何一個有條件的科研團隊都能着手開始研製抗病毒劑。無論是多小的進步都已經刻不容緩,這可是末世,他們沒有時間了。
她不該帶走它們,如果這在蕭紅纓手裏,她擁有的技術條件絕對能救所有人!她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將全人類的希望偷偷地藏起來。
&要還給她!」安昔緊緊抓着弗洛卡的手臂,神情激動,「她要殺我就殺吧!」
&靜點,安昔!」弗洛卡怒斥她。
兩人的爭執引起了周圍隊友的注意,但還沒等他們圍攏過來,一聲尖銳的呼救聲打斷了他們的腳步。
&命啊,救救我!」
小路里跌跌撞撞衝出了一個年輕女孩,她狼狽地摔倒又爬起,朝着車隊逃跑。而跟在她身後的是一群喪屍,大約有五頭,足以嚇壞一個單身流亡的女孩子。
&洛卡!」雷婷當機立斷,架着槍沖了上去。
弗洛卡立即拔出腰間的光能槍,毫不猶豫地朝着喪屍的腦袋射擊,幾乎槍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