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的,也許真正的alpha有足夠好的動態視力可以看清楚子彈的軌道,弗洛卡拔出聖嬰殘骸鑄就的刀擋住了那發對他們兩人都致命的子彈。
腳軟得根本站不起身,安昔跪伏在地上。
弗洛卡轉身抱住她,等等——現在不用先對付雷婷嗎?!安昔驚恐地抬起頭,卻發現那絕不是無意義的溫情,他之所以不進攻雷婷是因為雷婷已經被制服,由一個她連做夢都無法想到的人。
白池!
她不知何時出現在雷婷的身後,或許她一路追着他們來到東門而安昔無暇顧及,那柄她曾經用來威脅安昔和「自殘」的小刀如今深深地扎進雷婷的腹部。
&是你……」白池淚流滿面,仿佛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因為遇見了你,所以我才會如此不幸!」
那一刀必定刺破了臟器,憤怒的雷婷想要反擊,血卻流得太快,她只能無力地跪倒在地上。
&事了。」
弗洛卡將安昔扶起,那一瞬間的眼神深不可測——他絕不可能放過一個可能會傷害到安昔的,如果一個暗示可以讓她們兩人自相殘殺,他是絕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保護安昔,將一切錯誤歸咎於雷婷。
這就是他根植入白池內心的潛意識。
安昔情不自禁地全身戰慄着,硝煙稍微散了一些,李聖傑和沙切爾也終於找到了他們。但塵埃已經落定,白池和雷婷雙雙坐倒在地上,顫抖得比安昔還要厲害。
&婷!」李聖傑奔向重傷的雷婷。
弗洛卡向沙切爾使了一個眼色,低聲對安昔道,「我們走吧。」
安昔轉頭看着身後的人,裝甲部隊就要到了,他們留下來肯定必死無疑。白池和雷婷也就算了,她還是忍不住吶喊,朝李聖傑伸出手,「阿傑,一起走嗎?」
即使,那個答案她已經心知肚明。
&傑!」雷婷也在喊他,神情驚恐。
情不自禁朝安昔的方向邁出兩步,李聖傑的眼神閃過一瞬間的掙扎,然後露出一抹苦笑,「願我們有重逢的一天,天使。」
&點走了!」探路的沙切爾在前方不遠處叫他們。
耗盡耐心的弗洛卡將安昔一把抱起,奔向前方稀疏樹林所覆蓋的山坡。安昔遙望着身後的人影越來越小,最後是整片被硝煙所籠罩着營地,猶如的湖水。
&長!se的部隊從西門攻進來了!」
文軍高吼着,左眼被爆炸的碎片擊中,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但他不曾後退。
忙於指揮疏散的邱其風皺起眉,「我們還剩多少人?」
&有最後一批居民沒有撤走,大概還需要十分鐘。」柏棠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可用戰力算上我們,還有三十人左右。」
到了這個份上,留下的人也沒打算活着離開了。
&好,柏棠你跟着最後的人一起撤走吧。」邱其風咬緊手上的繃帶,握緊指揮刀,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冷笑,「文叔,準備好英勇就義了嗎?」
&刻準備着!」文軍緩慢地行了一個軍禮,站得筆直。
&要!」柏棠拉住了邱其風的袖子,心中的恐懼滿溢,她害怕的不是營地的毀滅,卻是她的離去。
邱其風回過頭,在她的臉頰印下一吻,目光里只剩決心,「活下去,柏棠。」
柏棠追了幾步,那兩道無所畏懼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煙幕中。
她轉身,卻是奔向了另一個方向。
她不會戰鬥,連基礎的瞄準都不會,但若是為了保護她的光芒她會竭盡所能……哪怕是奔向喪屍群,用自身當誘餌引誘實驗室的喪屍,沖向前線。
&哥,對不起,明明你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的,但現在我必須保護更重要的人。」她打開籠子,輕撫着那張已經潰爛到一半的臉,淚水順着臉龐滴落,晶瑩剔透。
肩膀一陣疼痛,她拉着那隻無比熟悉的大手,奔向那束光照耀着的方向。
&叔!!」
邱其風扔開了沒有子彈的槍,拔刀沖向了離她最近的全副武裝的戰士。
遠處,身中數彈的文軍踉蹌地跪倒在地,手卻支撐沒有倒下去,翻身撲向了離他最近的敵人。手熟練地探向對方的腰際,他如何不知道部隊佩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