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周過去。
這一周時間,楊奇每天早中晚分別教楊英瓊、潘潔瑜和林秀玲楊家散手,妹妹楊英瓊悟性最高,記憶力也好,但她只是每天早上隨楊奇去怡情湖公園學拳,所以進展一般,目前只掌握楊家散手前五招。
林秀玲最認真,私下練習的時間也遠遠超過楊英瓊和潘潔瑜,一周下來,倒是最先學會楊家散手全部七招。
至於潘潔瑜,悟性一般,認真程度也是一般,從一開始她就不是很情願跟楊奇學拳,所以目前七招楊家散手,她只會三招,還是半生不熟的那種,勉強記住招式,要說威力?大概和廣播體操差不多。
對她,楊奇也沒什麼辦法,每次他認真教她,她卻總是嬉皮笑臉,楊家說她眼睛,她就會說楊奇鼻子,楊奇認真教她一個新招式,有時候她見楊奇一拳打出去,她卻玩鬧似的撓楊奇咯吱窩,有時候楊奇跟她說某個招式的原理,她笑吟吟看着,楊奇有時候說着說着,她忽然問:「我們一會兒去吃什麼呀?」
沒談戀愛之前,她不是這樣的,但現在她總有本事讓楊奇哭笑不得。
打不得、罵不得,學的時候都不認真,她的進展要是還能快,那就見鬼了。
如果不是林秀玲學的認真,給了楊奇一些安慰,楊奇這一周下來,恐怕耐心都要耗盡了。
這天清晨,楊奇和妹妹楊英瓊又一次來到怡情湖公園一角,楊奇陪着妹妹把楊家散手前五招演練一遍後,就讓她繼續練這五招,楊奇自己則走到湖邊,背靠着護欄掏出煙盒,點着一支香煙休息,眼睛則依然看着不遠處妹妹的練習。
同時心裏也在琢磨着一些事。
比如:昨晚他答應林秀玲今晚要教她心法,《銅符鐵卷》的心法,楊奇沒打算敝帚自珍不教她們,包括林秀玲他也會教。
楊奇覺得沒什麼,《銅符鐵卷》的心法他知道有多難練,對資質的要求有多高。
前生,據他爺爺說,《銅符鐵卷》在他楊家傳了幾十代,但從來沒人將這門心法修到七層以上,更別說第八層和第九層了。
當初他爺爺修為最高的時候,也只將這門心法修到第六層。
林秀玲的資質,楊奇能看出來,她的資質不算突出,這輩子能將《銅符鐵卷》修到三四層差不多就到頂了。
努力不夠或者機緣不行的話,三四層她都未必能練成。
所以楊奇打算傳她《銅符鐵卷》的心法,她修成一層就傳一層,後面修不成的,永遠不傳給她也就是了。
這樣的話,完整的《銅符鐵卷》依然在楊家。
除了這件事,楊奇心裏還有幾件事。
一件是和溫銅鈴說好的,明天上午溫銅鈴陪他去申請開武館的資格,一周前,楊奇聽了他的介紹,沒有立即拿定主意要不要開武館,最近才下定決心武館還是要開,這個世界說來說去,就是人的遊戲!
一個家是這樣,一個小團體乃至一個國家,都是如此。
一個人家人丁不旺,所有的成功都沒有意義,榮譽、金錢、地位,乃至一切,終都會煙消雲散,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一個團體也是如此,一個國家也是!
所有的權勢、所有的利益和榮譽,有人才有意義,人員少、人才稀薄、人心不齊,團體、國家,都會消亡。
這是楊奇最近領悟到的道理,未必是真理,但他悟到了,就成為他的準則。
所以他還是決定開武館,多收弟子,傳功授法,最終這些弟子就是他的資本和勢力。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前些日子與操家的仇怨,他對家人的擔心,都讓他意識到再活一世,他不能再獨善其身。
「呀?楊奇?有些日子沒見了呀!你最近在忙什麼呢?最近還好嗎?」
斜次里忽然傳來周阿星的驚訝聲,打斷楊奇的思路。循聲望去,周阿星穿着一條藍色短褲,白色背心,手裏夾着半截香煙,笑呵呵地向他走來,小身板依然單薄。
相比之下,幾個月前和他同樣單薄的楊奇,現在個頭差不多一米七四了,體重也增加到近120斤,比依然單薄的周阿星看上去厚實不少。
再次看見他,楊奇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