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我遲到了,對不起啊對不起!」伴隨着一陣急匆匆跑來的腳步聲,陳苦氣喘吁吁的道歉聲也傳了過來,立時將大多數人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楊奇也望了過去,見陳苦一身普通的灰色牛仔褲、藍色汗衫,肩挎一隻琴盒滿頭大汗地跑過來。
同時,楊奇眼角的餘光也瞥見自己面前的蘭欣眉頭皺起,不高興地望向突然跑來的陳苦,陳苦打斷了她的節奏。
蘭欣皺起的眉頭提醒了楊奇。
「謝謝你,不過不用了,我帶了水!」
客氣地說着,楊奇點點頭繞過蘭欣,走到譚飛他們那裏放下自己肩上的結他盒,拉開拉鏈從盒裏將結他拿出來,結他盒旁邊的小袋裏的純淨水也拿了出來,放在自己腳邊。
「你……」
蘭欣見了一陣氣結,轉過頭又狠狠瞪了剛剛到來的陳苦,瞪得陳苦一臉茫然,不知什麼情況。
那幾個剛才起鬨的歌迷也齊齊對陳苦發出一陣噓聲,有人還向陳苦豎了中指,讓陳苦頓時更加不知所措了,還是黃檀拍了拍他肩膀,低聲安慰一句:「沒事!別放在心上!待會兒等咱們開始排練,他們馬上又會叫好!」
黃檀的語氣很肯定,看得出來,他對他們樂隊的實力是很自信的。
一個小女生走到沒面子的蘭欣身旁,肩碰了碰蘭欣肩頭,笑嘻嘻地輕聲安慰:「欣姐!別灰心!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紗,依我看,奇哥對你堅持不了多久的!他呀現在肯定是在死撐!你再多來幾次,他肯定得跪!」
蘭欣斜了她一眼,隨口道:「跪在我石榴裙下?」
「啪!」
小女生打了個清脆的響指,笑嘻嘻地附和:「賓果!必須的呀!你誰呀?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欣姐!」
蘭欣被贊得很滿意,臉上終於露出笑容,見楊奇他們人來齊了,卻還沒開始練歌,蘭欣揚聲催道:「喂!開始呀!我們都等半天了,人齊了怎麼還不開始?別墨跡好不好呀?」
蘭欣的催促引來一片附和聲。
說話的工夫,楊奇等人的樂器都已經取出,楊奇不動聲色地留意了一下,譚飛肩上挎的也是結他,黃檀面前擺的是一隻只高矮大小都不相同的架子鼓,翟超偉從一隻盒子一隻背包里取出的是電子琴和電子琴的琴架,此時正在熟練地將兩件東西組合在一起,陳苦從琴盒裏取出的樂器乍一看也是結他,仔細多看兩眼,才發現他的結他造型略有不同,上面的琴弦也少幾根,最近幾天楊奇在網上了解過樂隊常用的樂器,這才能分辨陳苦用的這東西並不是結他,而是貝斯,主要是給主音結他做和聲用的。
譚飛笑着抬手略微安撫起鬨的歌迷,目光卻和大家一樣望向還在組裝電子琴的電杆翟超偉,很快,翟超偉就將電子琴與琴架組裝完畢。
於是,所有的人目光又望向楊奇,譚飛勾着嘴角笑吟吟地問楊奇:「奇哥!那就開始?」
電子琴和譚飛的電結他都已經從旁邊的便利店通了電,包括楊奇面前的麥克風,一切都已準備就緒。
如果就這樣開始練歌,楊奇笨拙的結他技術和演唱能力,馬上就會原形畢露。
所以楊奇沒有點頭示意開始,而是彎腰從自己的結他盒裏又取出一個小本子,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舉了舉手中的本子,微笑道:「這幾天在家養傷來了靈感,寫了兩首新歌,我個人覺得比我們之前練的那幾首都好,要不我們從今天開始就練這兩首新歌吧?」
翟超偉驚訝:「什麼?」
黃檀和陳苦的目光也變得很意外,譚飛眉頭微皺,猶豫了一下,調整了一下肩上的電結他位置,兩步走到楊奇身旁,伸手去拿楊奇手裏的本子,道:「奇哥!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是什麼樣的兩首新歌啊?如果質量不是非常出色的話,我建議我們還是練原來的吧!畢竟新歌想要練好,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我先看看是兩首什麼歌……」
楊奇微笑着將本子遞到她手裏,翟超偉、黃檀、陳苦三人彼此相視幾眼,翟超偉第二個走過來,帶着疑惑和好奇之色,也道:「我也看看!」
「這幾天就寫了兩首?」
黃檀遲疑着也走過來,陳苦看了一眼那幾